在公司里,万里有一个很好的男性朋友,两人经常在网络上胡侃神聊。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对万里说觉得他很性感,想和万里做爱。这句话把万里吓坏了,这个时候的万里才知道这个朋友是同志。但是万里有正常的性取向,他喜欢女人,喜欢女性温热潮湿的身体。不过,在网上万里还是乐意和他“断臂”一下,因为这个游戏新鲜刺激。人的身体里都有贪玩和疯狂的一面,这种情愫同性欲一样正常。
而有人则将亚偷情的战场开辟在另一座城市。阿黎的老公阿鹏工作繁忙,经常到外地出差。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闲来无事就会找当地接洽的公司员工一起吃饭或者喝茶。随着交往的增多,就有了几个特别好的异性朋友,有的甚至无话不谈。对阿鹏来说在那几座城市出差的时候,自己从来不会感到孤单,和那些异性朋友聊天、玩耍很开心。
与真正的偷情相比,亚偷情分子并没有特别强烈的道德焦虑感。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挣扎和困惑,对婚姻、爱人的责任,是他们无法畅快享受亚偷情的主要原因。所以,他们当中的一些人需要宣泄,需要得到来自别人的解释和安慰,好像这样才能减轻他们的心里负担。因此,众多午夜情感类节目火暴异常,成了亚偷情者宣泄矛盾与挣扎的渠道。
万里的妻子夏雪是午夜情感对话节目的主持人,她经常能接到类似的电话,说自己情感上背叛了另一半,但肉体上仍旧忠诚于婚内伴侣。
在诸多倾诉者中不乏一些中年人。这个特定人群十分有特色,也具有亚偷情的充分条件。他们大多在50到55岁之间,曾经都是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城市的年轻人上山下乡,有的终生落在了农村。于是,他们在失望之后选择了一段不中意的婚姻来打发余生。这些年轻人曾经的抱负和热情都被苦难历练没了,生活除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其他色彩。在这些婚姻关系中,夫妻并不见得是有了爱情才结婚。于是,当从前的年轻人不再年轻时,便更加渴望有个精神伴侣,能一诉衷肠。
除了在情感类节目中宣泄自己的情绪,亚偷情的人们还通过网络、论坛发帖,或者在博客写作以及和杂志编辑倾诉。此外,现实中的心理医生也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但是,这种宣泄的方式并不是以一种告诫他人的形式出现,即便内容中带有悔恨,却大多描述了亚偷情带来的乐趣。于是,尚未踏入这个行列的人便对此十分神往。在不知不觉中,这些宣泄途径成了亚偷情的宣传喉舌,吸引了更多的人跃跃欲试。久而久之,亚偷情便从现象发展为文化,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