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下性爱逐渐分成了两个层面,退去了爱情的外衣,性赤裸裸的出现在各个角落。在现代社会,性独立于人的情感而存在。这种独立尽管偏执,但却十分普遍。这就要归根于当前的社会压力,来自工作和生活。不少人将性交当作了一种精神宣泄,借此来抒发对社会的不满。就像木子美一样,她就用跟若干个男人敷衍了事般的性爱来报复社会。
精神压抑在身体中无法得到释放的时候,就会出现异常状况。也就是说,无爱之性恰是为了减免异常状况出现的概率。为什么有强暴之类的性犯罪,包括性变态,几乎都是因为在精神上受到了某种压抑。这也是弗洛伊德歇斯底里症的一种,当精神上的某种渴望一直得不到释放,在长时间的压抑后便积郁成疾,形成病态心理,这种心理迟早是要发泄的。不少人通过性行为来发泄这种压抑,从这个角度来看,无爱之性倒是健康需要了。
单纯从精神分析角度来看待无爱之性,似乎有些过于理智了。可惜的是,人在很多时候是凭借感情处理问题的,情这个词无论何时都比性来得优雅。如果说性是生活,那么爱情就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艺术品。没有了爱情作为铺垫,赤裸裸的性不免让人乏味。这也是为什么刘雁诗的《你看那水中的花朵》要比《上海宝贝》更具欣赏价值;精神出轨比出轨更具争议。
自从五四运动之后,人们给性附加上了一种社会性。在很多文学作品当中,都能看到性描写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衬托当时的社会。文学大家们不惜笔墨在性上多做描写,他们或是在浪漫爱情上添加一种性的描写,或是用性来描写一种对社会、对爱情彻底的绝望。就像张爱玲的小说,在她的笔下不乏“原来你也在这里”的爱情图腾,也不乏像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色戒》性描写。这些作品中都加入了沉重的社会内容,为性添加了太多的负累。但是,也恰好是这种作品,让读者看到了一个无爱之性最后的悲怆结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爱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性在当今社会完全是一种可以跟身体分裂的行为。身体跟肉体存在着很大的区别,身体有灵,而肉体却没有。性在脱离爱情之后,逐渐衍生出了各种形式:性饥渴和性变态。性饥渴也是歇斯底里症的一种,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性饥渴和性变态都是精神长期受到压制的结果。有人的性饥渴释放建立在爱之上,也有些是纯粹的宣泄。
如果说性饥渴尚有一些爱情的踪迹可以寻找的话,那么性变态则完全抛弃了爱情。性变态者将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和折磨转化成了性,这种性往往伴随着暴力,用最近流行的话来说“很黄,很暴力”。这种暴力不仅仅是对于他人,也对于自己,这跟虐恋又有所区别。虐恋双方可能存在一定的感情基础,而性变态者却对感情绝望。性变态者在情感的世界里孤独而冷漠,他们甚至通过自我残害来达到性需求。有人喜欢用力拧掐自己的身体,或是用针来刺自己的生殖器官,也有些人通过收集异性脏了的内裤来达到性兴奋,这些都是病态的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