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祁小祝的反应,应该是秦楚又犯了事。他这个遭池鱼之殃的可怜男人不敢先给自己辩白,哄老婆消气才是硬道理:“陛下,我有个提议,你看可不可行?”
祁小祝看他一眼,没吭声,但意思是: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领了圣旨,卓越赶紧献计献策:“我们给陶子介绍个好男人吧?我呢,负责找人,然后你再把关,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祁小祝脸一沉,“我告诉你,别拿陶子开这种玩笑!”
“不是不是!你可千万别误会。陶子那是我小姨子,我怎么敢亵渎她,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秦楚这种烂男人吧,根本就不可救药了。那狗爱吃屎,那是一种饮食偏好。他那么滥情,总不会是本能吧?不滥就活不下去了?但问题是我们可爱的陶子偏偏就喜欢他,所以只能无休止地受这种罪。你心疼她,我心疼你,咱们都受折磨。要我说啊,除非陶子自己放弃他,否则,咱们真的什么忙也帮不了。抓住一个断一个,那治标不治本。我看他啊,就算被阉了,也会找男人搞……”
“你就不会好好说话?他好歹还是陶子的老公。”听卓越越说越不像话,祁小祝忍不住制止他。不过,她也被逗笑了,脸上柔软了许多。
卓越撇撇嘴,一脸感慨:“唉,这就是嫁给一朵烂桃花的命运啊!”
是啊,你觉得这朵桃花美丽,贪恋它的风姿和香味,便怀着一个能够拥有它的美好愿望,将它移到了自家的小院里。辛勤浇水,定期施肥,陪它说话,充满私心地以为它就是你的了。可是,它并不会因为你的精心呵护而停止向天空伸展。它的香味不是你一个人的、它的风采也不是为你展现的,在它伸出墙头的时候,任何路人都可以采摘。秦楚只是在法律上把自己定义为了陶子的老公,可在心理上,他认为自己属于广大的女性朋友。他对每一个雌性生物都很温柔,对,是每一位。他不忍心也不舍得让自己的温柔专属于一个女人。陶子的悲哀不在于秦楚的屡次背叛,而在于他在屡次背叛的前提下还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我离不开你。”
看见祁小祝还是情绪低落,卓越冷不丁说了一句:“小祝,我不会那样对你,我小心眼,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再多了就会超载。”
“……这种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祁小祝径自走开,自然就错过了卓越的表情。还是不行吗,小祝?我还是无法走进你心里吗?哪怕一点点也不可以吗?没关系,我可以等。
听说姐姐姐夫已经和好了,卓越自然很高兴,嚷嚷着一起吃饭庆祝一下。卓然有些意兴阑珊:“有什么好庆祝的?省省吧。那是你们年轻人玩的,我们这帮老家伙就免了。”
“姐,你还年轻得很,干嘛总说自己老?我不爱听。”
“你不爱听就别听。你那只耳朵,还是专门给你老婆竖着吧!”
卓越急了:“姐,你这段时间怎么小气巴啦的?说得我好像多不孝似的!你跟小祝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行了,你不用在这儿穷表白了,我又不稀罕。”卓然打趣他。可说归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不过,现在她和莫慎行都没有“表演”幸福的情绪。
晚上,祁小祝一个人在书房里忙活,她突然发现今天家里安静得诡异。平时总爱围着她说这说那的卓越竟然不见了,这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下,她对着外面喊了卓越一声。可是,屋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太反常了!祁小祝耐不住好奇,起身去找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