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二”的能力

毛人凤很快就进入了军统的权力高层，虽在戴笠之下，但他的能力却不是戴笠所能比拟的。他成功地得到了蒋介石的喜爱；他帮助戴笠稳定了军统教父的位置；他“敦厚克己”，“代人受过”，军统的“三大杀手”对其毕恭毕敬；他上蹿下跳，圆滑世故。这一切，就是他“老二”的能力。

1. “代理主任秘书”

1937年底，随着正面战场的节节失利，特务处本部内迁长沙，再到武汉。第二年初春，国民党召开了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抗日建国纲领》，要求取消党内小宗派的呼声日趋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被迫宣布取消包括复兴社在内的一切派别组织。好在戴笠的大本营原来就有两块招牌，复兴社的那块挂不住了，干脆也就不要了，另外一摊子--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二处照常办公。

再说，蒋介石一向看重特务工作，也不会真的就此废弃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相反，在这个时候他还觉得特工系统只能加强，不能削弱。于是，在这个指导思想的驱使下，特工系统开始了全面性的膨胀：原属中央党部指挥的调查局第一处，升格为中央党部调查统计局，简称“中统”；原来的调查局二处，升格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局长分别由原来的处长担任。

按说，机构变更与干部任免的拟定，对大本营应是桩喜事，然而戴笠却高兴不起来。说来也是块老心病，这样一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副处长郑介民，他明摆着可以坐上副局长的交椅了。过去，蒋介石安排他来做戴笠的副手时，戴笠就因为他的资格学历高于自己而心里发怵。于是，他就通过提高书记长唐纵的地位压制郑介民，同时增强秘书的权力，来架空郑、唐，剥去他们的实权，逐步在特务处内部形成了“秘书核心制”。

好不容易经过自己的一番折腾渐成惯例，突然来了个大升迁，郑介民与唐纵都从副处跃入副局之列，心态一猖狂，这下子又难办了。

为此，戴笠急召毛人凤前来商议，毛人凤想出了一个以退为进的好主意。于是毛人凤起草，拟成一段文字，让戴笠呈送蒋介石，大意是：自称资历不够，难达众望，恳请让委员长侍从室第一处处长贺耀祖来兼任军统局局长，自己为副局长。呈文送到蒋介石那里，蒋介石连夸戴笠懂得谦虚。于是大笔一挥，允准所请，连带着中统的徐恩曾也只能坐到副局长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