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让我喜欢的还是蛋蛋“不贪心”的品格,假如有两个人同时在不同的地点叫它吃东西,蛋蛋会先把其中一人手里的东西吃完,然后再去找另一个人觅食,绝不会同时两头跑。这种“专心”和“猴子掰玉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感悟很深。
时光荏苒,晃眼的功夫,蛋蛋已经来我家6个年头,身体外形也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长长的毛发由原来的白色逐渐换成了淡黄色,只有脸颊还保留着白毛。身长63厘米,体重增加到13公斤。小小的苹果脸上,两只眼睛和鼻子似三颗黑葡萄镶嵌其上,双眼上方各有一条颜色稍深的绒毛,宛如两条眉毛,下颚右边的一颗獠牙总会裸露在扁平的嘴巴外面,上翘的尾巴宛如一朵盛开的黄菊,胖乎乎的身体奔跑起来就像滚动着的黄毛球,模样十分逗人喜爱,加上脖子上挂的那串小铃铛发出的“叮铃叮铃”清脆声,给人声形俱佳,令人莞尔。
小家伙虽然只有6岁,小脑袋却特别机灵,大概有3岁小孩的智力和天真。白天它趴在地上似睡非睡,两只荔枝眼不时转动着,时时警惕周围的动静,只要有人靠近家门,它会马上迈着四只细小的腿飞奔到门边嗅嗅。如果闻到熟悉的气味,它就会使劲摇晃尾巴,两眼盯着门锁,示意屋里的人开门;假如气味陌生,二话不说就扯开嗓子“汪汪”大叫,企图将不明身份之人赶走。
蛋蛋的这种习性曾经闹过不少的笑话。记得有一次,母亲在房里正休息着,突然听到蛋蛋在门边叫起来,她忙走到窗边一看,原来是换液化气的工人来了。母亲把小家伙抱到椅子上,开门让工人把家里的液化气瓶扛去充气,正当工人就要走到大门离开时,一向胆小的蛋蛋却勇敢地从高高的椅子上纵身跳下地,迅速用两只前脚搂住工人的右腿不放,嘴里还发出小孩撒娇般的“呜呜”声,像在警告他不要拿走家里的东西。
大家见状都笑了,眼见小家伙毫无松开爪子之意,母亲蹲下身轻轻抚摸它毛茸茸的头顶,柔声安慰道:“蛋蛋乖,'哥哥'帮我们换煤气,等一下就把瓶子拿回来。”
谁知小家伙根本不理会母亲的话,把头往旁边一撇,甚至连两只后脚也站到了工人的右脚背上,继续吃力的攀搂着,令人哭笑不得。
母亲几次劝说无效,只好咬牙使出杀手锏,对它下最后通牒:“蛋蛋,再不听话,晚上就不给你吃肉肉了!”
此言一出,小家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四肢,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小窝,叹口气趴下身体,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母亲,像是对母亲“不识好狗心”的无声抗议。
事后母亲把这件趣事告诉了我和爸爸,我们都忍俊不禁,再看看蛋蛋,它正埋头享用着碗里香喷喷的肉末,对我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蛋蛋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找人玩,如果你不予理睬甚至伤它的心,后果还挺“严重”。
一天晚上,父亲正收看他最钟爱的电视节目--足球赛,偏巧小家伙顽皮地在他脚边晃悠,一会儿扯扯他的裤脚,一会儿又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要父亲给它抓痒,见父亲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它干脆一屁股坐到了父亲的脚背上。蛋蛋这一系列的“骚扰”举动终于影响到父亲,他生气地责备了小家伙一句:“不要吵!去睡觉!”
蛋蛋静静地看了父亲几眼,一声不响地扭头就走,只见它咬着自己床铺的一角,从大厅的墙角拖到我房间,虽然一路是跌跌撞撞,却始终没有半途而废,接着又把它的小被子也拖进我房里,当晚任父母说尽了好话,甚至运用了威胁加利诱的手段都没能让它回大厅睡觉,而是在我房里“借宿”了一夜。
蛋蛋的胃口一向很好,食量比我还大,每次吃完饭,小家伙总是不愿意离开餐桌边,除非让它亲眼看到盘里的美食都吃光了,“巡视”完毕才会安心离开。最好笑的是,它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只要闻到食物的香气或是听到打开塑料袋的声音,小家伙立刻会寻找声源的出处,然后起身走过来,圆圆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你,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来一招“以柔克刚”,而且屡试不爽。
一次,我趁它睡着了,掩起房门品尝起美味的糖炒栗子,没想到刚吃了第一颗,房门就被缓缓推开,蛋蛋的小脑袋伸了进来,确定我手上的食物是它的最爱后,撒开四只小短腿就冲到我脚边,尾巴摇晃得出奇的快,一脸恳求之色,仿佛不给它吃都成了一种罪过。无奈的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栗子一颗颗剥壳后送进了小家伙嘴里,要知道人毕竟不能和一只小狗争食啊!
……
这样的喜剧场景每天都有上演,而主角都无一例外的非蛋蛋莫属。6年下来,小家伙和家里的每个人都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每当我出门上班,蛋蛋就会站在门口为我送行,下班回家它又会摇头摆尾地准时站在大门前迎接我,非要我摸摸它圆圆的脑袋,才心满意足地回厨房陪母亲做饭。晚上等到家里所有人都睡下,它才安心地回小窝休息,就像一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它爱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