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父亲去世得早,许小西对于年长的男人,无端有一种好感和依赖,再加上女人的好奇心,等杨进勇再次迫不及待地问许小西住哪个区时,许小西告诉了他。杨进勇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好,等着电话,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挂了电话。
饭就在杨进勇所住宾馆的楼下吃的。许小西进来时,杨进勇首先给她献了一束鲜花。许小西看着杨进勇,倒是不难看,甚至很干练很帅气。只是这餐饭,许小西觉得吃得特没趣,她喜欢去一些有特色的地方吃饭,比如簋街什么的。杨进勇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土财主。
许小西那天晚上破天荒地想喝点酒。也许是和杨进勇在网上比较聊得来,所以见到真人,也没什么生分,对他也没有戒备心。两人一边吃一边喝,拖拖拉拉了近三个小时。许小西准备告辞,杨进勇说能不能上去坐一会儿,他一个人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孤单得很,陪他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再说,他还从家乡带来了一些特产,想请许小西赏光尝尝,也顺便对他的家乡进行宣传宣传。
许小西仍然没有戒备,头脑有点晕,竟糊里糊涂地答应了。然后拿着花上楼,进了房间。许小西在房间里喝茶,啃赵州雪花梨,聊天。聊着聊着,许小西肚里的酒精发挥效力,她一头倒在了杨进勇的床上。
杨进勇还真的算是一个君子。许小西酣睡在床上,他还是没有动许小西一根手指头。第二天,许小西被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醒了,她衣衫完整,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杨进勇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故事这样发展下去应该是一个很纯洁的友情故事。可是,醒来的许小西有点挫败感,她没有设想杨进勇的道德高度,而是误以为自己缺乏吸引男人的魅力。她潜意识里坏女孩的因子被这种穿着重重衣服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暧昧给勾引出来了,见杨进勇还没有醒,她干脆脱了衣服,继续睡觉,她想试试杨进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进勇是个老猎手,他懂得女人的心理,更知道欲擒故纵的含义。他是有耐心来等待许小西的。当他醒来发现被子上许小西脱掉的衣服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他跪在许小西床前向她表白了自己的爱意,正当他准备继续下一步时,许小西迅速穿好衣服坐起来,平静地对杨进勇说:“给你梯子还爬墙了?回沙发那儿待着。”
杨进勇有进有退,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调皮的家伙。”
话虽是这么说,但许小西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喜欢上杨进勇了。自从杨进勇回家乡后,他们在网上又恋了个昏天黑地。后来杨进勇说他想联系出版社,结交几个编辑朋友,许小西便将韩辉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
故事后来发展下去很是尴尬。因为许小西年龄也不小了,涉及人生归宿问题。在杨进勇不可能离婚的前提下,如果继续和他发展感情,许小西的痛苦就会越深;如果不想继续发展,这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又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最后,许小西向龚铭天坦白了这段虚无的网恋。龚铭天说:“马上就断,现在!”所以,当杨进勇从河北打来电话要求许小西给他一点时间缓冲时,许小西冷冷地说:“没必要,我还没有到非你不嫁的地步,再见。”
许小西将杨进勇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不再有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