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花5美金买的那台几乎一模一样。
由此看来,零售是派蒂在大学时的第一份兼职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她在长岛的亚伯拉罕&施特劳斯打工,被分配到珠宝部门后,她为自己买了第一对金耳环,一对14K金的箍环,大小跟一美元硬币差不多,金丝精致地弯成蜿蜒蜷曲的款式。
“200美金呢 那是在1970年 我得分期付款。我知道它们是独一无二的。它们就像是一种声明。戴上那副耳环,我就会感觉很特别。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不戴首饰地出过门,从不。”
“我对购物的热爱是骨子里遗传的,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购物者。我去马歇尔百货时,用手捻捻衣服的材质,就知道这上衣是达纳·布驰曼牌子的,从来没错过。对此,我常常为自己感到骄傲。”
“买东西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欲望的发泄。伤心了,她们去购物;高兴了,她们去购物;生气愤?了,她们也去购物。而对我来说,购物就是那种狩猎的快感,发现最为物美价廉的东西。我很少直接以零售价买东西。有一次,在圣·芭芭拉的一家淘货店里,我发现了一件用小珠子装饰的薄纱上衣 简直是个艺术品。我花了75美金。后来,从衣橱里拿出来穿时,我发现价签上的原价 1350美金。又一个惊喜的发现!简直让人感觉幸福冲顶。”
派蒂并没像其他人那样,对大家一起买来的那条项链感到心醉神迷。“钻石对于我来说太普通了。我喜欢技师制作的珠宝,因为那些设计与众不同,而且我也喜欢支持本地的大师们。”
“还有,”她补充道,“我也不缺这么一条项链,就好像我脑袋上的器官已经够用了。”
卧室里,她和丈夫聊起自己的经历和想法,派蒂说着自己追求和渴望的东西,她的消费生活。屋内的布置摆设非常适合谈论这个话题。在房间的一角,一个竹制衣帽架都快让那些包压得看不见了 缝制的、装饰着宝石的、镶嵌着小珠子的、羽毛的、皮革的、豹纹的、天鹅绒的、现在用的、曾经用的,各种各样的包,应有尽有。天啊!还有围巾!长的、短的,样式简约的、带金属光片的,红色的、巧克力色的、紫色的、南瓜色的。房间另一角的铁架子上,除了披肩,还是披肩,都快挂不下了 真丝的、针织的、织着纹路的、绕着流苏的。天鹅绒的披肩上挂着貂皮毛毛球,黑色羊皮披肩上镶嵌着碎长条的流苏,厚厚的毛毡披肩上缝着两个大口袋。“那件是从玛莎葡萄园岛的 梦幻编织 买来的,”她说,“我最喜欢的商店之一。”在架子的底层,一个编织篮里层层叠叠地放着围巾,开司米的、雪尼尔的、着过色的真丝的、橄榄绿的、茄皮紫的。派蒂拿起一条金黑两色相间、装饰着金属亮片的围巾,把它拧成一条腰带,又折成一个手袋,最后变成一条项链。“我经常用它们做装饰,”她说道,“只要用合适的配饰,我就能改变任何东西的样子。”
不管派蒂在她瘦瘦的身体上随便披件什么,都显得那么好看。她那张上镜的脸简直就是女星蒂娅·莱奥尼老了之后的样子。将近5英尺7英寸的身高,一头让人艳羡的浓密波浪金发,整个人散发着健康阳光的气质,瘦长的四肢总是让人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她笑的时候,一双褐色的眼睛真的会闪闪发光 而当派蒂在她的卧室中走动时,会经常面带笑容。
樱木梳妆台上也放满了配饰:手袋、墨镜、花镜,或镶着珠宝,或嵌着龟甲,五颜六色,还有不同的节日装饰。衣柜间里:各种颜色的贝雷帽,成打的腰带,一百五十双鞋。“去拉斯维加斯时,我不赌博,我买鞋。”她说,“恺撒皇宫精品店里的鞋,你在这个国家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我不买那些烘烤切割用具,除了买袜子我也从不去连锁店。我喜欢跳蚤市场和淘货店。”
现在轮到珠宝首饰了。一面墙上有三个嵌在墙内的玻璃挂钩,上面悬吊着样式各异的项链:链条的、珠子的、人造钻石的、珍珠的,简朴的颈链、精致的坠链。挂钩旁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