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心碎:“不挣钱吃啥?”
程:“不挣钱你能饿着?但你病倒了反倒是我的事了。”
为爱心碎:“我病倒了你真伺候我?”
程:“我不伺候谁 伺候?傻样。”
这话和曹boss的“你死了,我也死”有没有一点异曲同工?
中午没顾上吃饭,去另一条街的成人用品店去买测试纸,路过锦春茶坊,梅二姐撩开竹帘,诡秘地笑成一朵菊花脸,“谁 呀,早上开车送你的那个?”
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生意生活又无大起色,就无聊地专嗅别人的蛛丝马迹了?若琳不阴不阳地扬了一下脸,“嗨,搭个顺车。公司缺文具,得去买了。”
然后悠悠搭搭走了。如果不走,第二句“你怎么吐了,身体不好?”一定会让她支吾,一个近二十八岁的姑娘和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同是吐,理由可是有玄机的。
买了试纸,憋尿,到卫生间焦心地等待,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个小条条,心都跳出来了,哦,第二个红杠终于羞答答地显现出来!
哇哇,她真的怀孕了!为了防止万一,把余下的试纸全试了,真他妈的怀孕了!阿弥陀佛。
有了心理准备,身体又好像不舒服了,午餐也没心情吃,便硬着头皮向boss请了假。boss竟没难为她,爽快地准许了,可能是因为上次他老婆来公司突然袭击时她态度端正嘴巴严密吧。
而且回家还打了车,从现在开始真正疼惜自己。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把身上紧绷绷的丝质内裤换了,换成宽松的纯棉,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还一马平川的肚子,有点激动地流下泪来,从此她有了新的称呼:妈妈。当了妈妈的人应该有更高更长远的目标,而且是理所当然的。她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为了爱情或其他什么,所以她要给孩子一个家,一个有利于婴儿成长的正常家庭和社会秩序,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提出来,他再也没有理由推托和逃避。爱情本来是自私的,更自私的是他内心的东西,他不想承认,她也没办法以私享、私用的借口独占他的一切。现在好了,他的其他道路被堵上了,这个既得利益者再也没有借口以坐庄的方式讹诈她了。而且从现在开始,她有足够的正当性与他老婆,那个正走下坡路的中年妇女、黄脸婆燕石——看齐,万一自己生了女儿,则与她平等,大家都是闺女,谁 也别牛×,而自己的年轻貌美则可以抵消她有效证件的合法性。万一自己生了儿子,则彻底打败了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老程内心里是渴望有个儿子的,以前没有办法,现在则有了,你能指望一个理智而重血缘的中国男人放弃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孩子不仅仅是砝码那么简单,还是个转折点,所谓母以子贵,在半斤对八两的较量中,多出来的一点点优势就足以显示四两拨千斤的功效,以后一切将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