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消失了。黑屏过后,画面上出现了炎滩镇石桥,水手阿培就是在此出了交通事故。毛骨悚然的镜头出现,一个影子在桥上飘荡。
我关了碟机,气氛很诡异。韦大姐可能觉得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怵人的安静,她说:“水手阿培出了车祸以后,阿培的家属把他的尸体停在这栋楼里,听说是为了让他把怨气放出来,他们抬着他把每间房都走了一遍。”
我又开始感到浑身凉嗖嗖的,背上冒冷汗了。
韦大姐接着说:“老六被阿志捅死后,老六的家属为了压住阿培的怨气,也抬着他的尸体照着原路走了一遍。”
这一番话,终于让我毛骨悚然。我强作镇定,问韦大姐为什么不早说。
发现我也开始紧张,韦大姐也害怕了。她哭笑不得地说:“我以为你不怕,我们赶紧下去吧。”
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怨气冲撞,这栋楼就开始闹鬼了?鬼故事都是这么编的,老套!叶老师会不会把什么线索藏在屋子里?
我无意中把视线转到了玻璃窗上,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影象。原来,玻璃窗反射出我和韦大姐的影像,在我们身后,在门口,赫然站着第三个人。
我没有回头,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凑近窗口,在玻璃窗上,我们两人的目光刹那间对视了。我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然后定睛一看,玻璃窗里的影子只剩下我和韦大姐。我猛一回头,门边空无一人。那个人好像转眼就飘走了。
我头皮发麻,跃身出门,只见几扇门都虚掩着,从楼梯上却传来轻微的响声。
我一路追下去。韦大姐吓得够呛,紧拽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人走到客厅。我侧耳倾听,细微的动静是从地下室传来的。
我悄悄地告诉她:“我刚才看见一个人。”
韦大姐声音颤抖,埋怨道:“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
我脚步轻轻地走到地下室,韦大姐打开灯。我们两人站在楼梯上,一下都呆住了。
地下室里空无一人。但有人在墙壁上用血红的线条勾勒出一只鸟,鸟的眼睛被蒙了一块布,旁边写着血红的两行字:所谓秘色,视而不见。旁边是阿拉伯数字的“1”,被一个大大的红圈套在里面。
楼梯上响起诡异的脚步声,我俩惊悚回头,只见老板娘阿秋拿着手电走下楼梯。她望着墙壁上的涂鸦,也愣了一下。
“又有人来捣鬼了。”阿秋抱怨说,平时她都很少下地下室,但每次来,墙上都给人涂得乱七八糟。“我已经换过两把锁了,怎么还有人能溜进来?”
韦大姐问:“你要把这字刷掉吗?”
阿秋摇头:“他下次写之前,会自己刷掉的。我们赶紧上去吧。”
这个“他”,想一想,都让人感觉蛮恐怖的。
我追问道:“这些内容多久更换一次?”
阿秋摇头,“不清楚。每次来,都会有不同的内容。这栋楼真的在闹鬼啊。”
我望着墙壁,心想,有意思啊。这个人是想向我们透露什么讯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