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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奇才(2)

历史不忍细读 作者:《百家论坛》编辑部


提职

东方朔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读书人,他的身上不仅充满诡诈之气,而且还有一股诙谐之风。

东方朔刚刚待诏“公车”时非常兴奋。可是,时间一长,东方朔就犯嘀咕了。眼看董仲舒、公孙弘官居显赫,东方同学还是一个小小的“公车”待诏,无权无势,跟天庭里的弼马温一样,不过是个摆设,说晾就晾起来了。怎么办?难道也来一次“大闹天宫”?自找死路,不成。东方朔不管三七二十一,没有人提拔自己,就自己提拔自己!

东方朔思来想去,就从“弼马温”入手。他找来为皇帝喂马的侏儒,声色俱厉地对他们说:“皇上说你们耕田没有力气,当官不能治理百姓,打仗又不勇敢,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还白白消耗国家的粮食;准备把你们这些白吃白喝的人通通杀掉!”

侏儒们吓得号啕大哭,求他出手相救。东方朔想了一想,说:“假如皇上路过这里,你们就跪下来求饶,或许会有点作用。”

过了一会儿,汉武帝从这儿路过,侏儒们齐刷刷、黑压压跪了一大片,哭哭啼啼,高呼“皇上饶命”。汉武帝莫名其妙。侏儒们说:“东方朔说皇上要把我们这些人全杀了!”汉武帝一听,知道是东方朔捣鬼,便质问他:“你把侏儒们吓得半死,到底为什么?”

东方朔理直气壮地说:“那些侏儒们不过3尺,俸禄却是一袋米和240钱。我身高9尺3寸,俸禄也是一袋米和240钱。他们吃得肚皮都要撑破,我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果陛下觉得我的口才还有用,就先让我吃饱饭。如果觉得我没用,请立即罢免,也好为长安节约点米。”汉武帝一听,乐不可支,立即让东方朔从“公车”待诏转到金马门待诏,这样,东方朔收入提高了,和武帝接触的机会也明显多了。

检讨

有一年伏日(三伏天的祭祀日),汉武帝下诏赏赐诸大臣鲜肉。大臣们早早来到宫中,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主持分肉的官员也不来。大家伙儿都在苦等。东方朔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拔出刀来就割肉。一边割一边说:“不好意思了,今天热浪袭人,我先走一步!”说着,把一大块肉揣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在场大臣目瞪口呆,眼睁睁看东方朔将肉席卷而去。

第二天上朝,主持分肉的官员将东方朔擅自割肉一事上奏给汉武帝。汉武帝便问:“你为什么不等分肉官员来,就自己切下肉跑了?”东方朔立即脱下帽子请罪。汉武帝佯装生气,板着脸说:“先生起来吧,当众作个自我批评,朕就不治罪了。”东方朔一听,张口就来:“东方朔啊东方朔啊,不等皇上分赏,你擅自拿走赐物,真是无礼至极!拔剑割肉,多么壮观!只切了一小块,多么廉洁!一点不吃,全部带给老婆,真是爱妻模范。”

东方朔话音未落,汉武帝已经笑弯了腰。汉武帝又赏了东方朔一石酒和一百斤肉,让他回家送给太太。

浪得知识换财富

东方朔奉旨顾问的故事首载于《史记·滑稽列传》中褚少孙的补传。原来,《史记》自流传以后,一直有人为其作补,其中,最有名的是褚少孙的补传。

据《史记》褚少孙补传记载:有一天,长安的建章宫跑出来一个怪物,外形很像麋鹿。消息传到宫中,惊动了汉武帝,他想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来自何方,缘何而来?武帝想起了东方朔,立即传旨叫东方先生来长长见识。

东方朔看过之后,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您一定要赐我美酒、佳肴,让我饱餐一顿后才说。”汉武帝立即同意。东方朔喝完酒,吃完饭,并没有马上回答,又对汉武帝说:“有一块地方,有公田、鱼塘、蒲苇,加起来好几顷,请陛下把这块地方赏给我,我就回答您的问题。”东方朔得寸进尺,汉武帝急火攻心。无可奈何,只好马上传旨:“可以赏给你。”东方朔酒足饭饱,又得了皇上赏赐,半生有靠,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东西叫‘驺牙’。它满嘴的牙齿完全相同,排列得又像驺骑一样整齐,所以叫做‘驺牙’。如果远方有人前来归降大汉,‘驺牙’就会提前出现。”

一年多后,匈奴浑邪王果然带领十万之众前来归降,汉武帝再次重赏东方朔。

东方朔的确聪明过人,但比他聪明、优秀的也有很多。比较于朝廷百官诚惶诚恐,为博龙颜一悦,公孙弘曲意逢迎,张汤机关用尽,实在是提着脑袋在皇上身边过日子。为什么一个东方朔可以如此嚣张而得喜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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