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腐朽的政治本能

科学的边角余料 作者:阿溟


惨无人道的屠杀,寸步不让的隔离,联合国里那些争端不断的口水仗,仔细想想有多少问题本质就是种族问题?而种族问题又有多少就是源自动物的种群保护本能?这么想下去真得很可怕,我们创造了如此伟大的世界,却被和猴子们相似的本能左右着国家的统治。

1963年,马丁·路德·金在华盛顿林肯纪念堂前,面对25万抗议群众发表了著名的演讲。“I have a dream...”的开头至今被人们熟记。作为美国反抗种族隔离,种族歧视的民权运动领袖,他一生奋斗的目标其实十分简单:让美国黑人像美国白人一样拥有自由,不被歧视。面对这一段历史,我很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美国黑人会遭到不公和歧视?

准备翻开厚重历史学著作和社会学著作的朋友们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是黑人?为什么是美国的黑人?而不是非洲或者其他国家的黑人被美国白人歧视呢?而又是为什么非要歧视黑人,而不是白人类的葡萄牙裔或者任何其他白人后裔?显然面对这些问题,历史书中的解释都只不过是解释这些问题的环境因素和成为诱因的事件罢了。我想知道的是导致这样有选择性地终极理由是什么?或者说一个国家范围的人群几乎同时选择歧视一个群体的基准是什么呢?

一个动物社会学的试验给了我一些启发。假设一个山谷中居住着两个隶属不同家族集团的血缘相近的猴子家族会产生什么问题呢?首先,肯定不会是永远相安无事,因为他们共享着同一个资源地,并且随着繁殖的数量的增加,资源地的资源和空间会引起极大的矛盾。那么,撕斗和争夺是必然的。那么假设同时远处的山坡上也有另外一个猴子家族呢?显然山谷的任何一个猴子家族都不会轻易去和山坡上的猴子家族争夺资源和撕斗。威胁不到自己嘛,这是很简单的动物社会学原理。但是如果再加上一个猩猩家族在山谷里会如何呢?结果会演变成这样,两个猴子家族都会把猩猩当作首要打击的对象。为什么呢?因为这种饮食结构相近却和自己不属于同一个种族的动物集团最具有威胁。猴子集团之间尽管隶属不同家族,但是其实是可以混合交配繁殖的,而和猩猩之间则存在着种隔离。猩猩集团即威胁着自己的资源和空间,又不具有可以保留自己遗传基因的可能性,当然危害深重了。

这和美国的歧视黑人问题有着很根本的相似性。尽管人类在最近一万年内的进化并没有形成有效的种隔离的亚种,但是显然这种区分血缘的本能依然保留在人类的大脑之中。和动物一样,任何威胁到自己族群资源和空间的“种隔离”却习性相似的物种同样都会引起人类极大的敌意。尽管,人类的种群中并不存在着种隔离。不过,不同的是人类具有高度的智商,审查是否属于威胁到自己的“它物种”时会考察更多方面。而在这个时候,人类引以为荣的包括宗教,习俗在内的文化常常充当区别“非我同类”的重要标准。于是,美国白人眼中肤色黝黑,英语发音古怪的黑人又在自己生活的范围内无处不见,让他们感到极大的恐惧感。肤色也好,文化也好,其实说到底都是源自于本能的呼唤——为了保持自我种族的生存环境和血脉纯粹。

讨厌他们的面孔,不能理解他们的宗教,看不懂他们的文字,很难说得清楚究竟是什么理由充当了一次民族冲突和种族主义的导火索。惨无人道的屠杀,寸步不让的隔离,联合国里那些争端不断的口水仗,仔细想想有多少问题本质就是种族问题?而种族问题又有多少就是源自动物的种群保护本能?这么想下去真得很可怕,我们创造了如此伟大的世界,却被和猴子们相似的本能左右着国家的统治。我们人类到底有多文明呢?

开始质疑人类的政治体制了么?上边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比如我们选取元首的制度,尽管人类已经文明到通过民主进行选举,人手一票的形式显得如此公平,但是舞台上的竞选者们依然是有着必然的条件的,他们无不是有着光彩夺目的背景的“精英”,即使是号称民主进程最完善的美国也不会有一贫如洗或者缺乏名校出身的竞选者。的确,他们都是身处人类集团的富裕阶层的精英群体,可他们竞选的口号不是为普通民众解决他们最需要的事情么?那么,完成人民的请愿和这些背景有什么必然联系呢?终极的政治需要的应该不是智慧和学历,而是在社会上积攒的经验和对于人民意愿的了解,不是么?所以,为什么这些显赫的背景却成为竞选的必要资格?为什么人类无法跳出精英民主的圈子呢?

是不是依然和许多动物家族一样,最强壮的才能成为家族的王者?而我们与其的区别只是前者考察的是体能,我们考察的是学历和资本吗?真得感谢那些伟大的动物学家们,让我们了解了动物王国的自然规则和本能表现,不然我们还欣欣然地以为精英民主,精英文化是我们人类独创的文明里程碑呢?

其实,我无意批判人类政治中的被动物性本能所带来的问题。因为既然是本能,便是难以逾越的。但是,更让我觉得需要思考的是,相对于生物进化史,人类还不算漫长的文明史里,包含了或者说促使了多少人类区别于动物的进化呢?尽管我们可以使用语言,有着复杂的思维,并且创造出了不断发展的社会,不断复杂的技术,人类本身究竟抛弃了多少动物的特性呢?而文明本身对于人类的进化究竟有没有影响呢?很遗憾的是,我们无法找到合理的观察手段。因为我们根本无法区分进化的产物和文明之间的区别。

正是无法区分这二者,所以我们不知道是因为我们不断进化而促使了我们的文明的不断完善,还是我们的文明积累促使了我们进化的脚步朝着一个稳定的方向前进着。“当局者迷”,我们习惯于将自身隔离于动物之外,隔离于自然界之外,我们对于自身的进化印象依然停留在区分人类和类人猿的节点上,那之后的人类进化成了一个在进行中的迷。没有人去观察去思考,因为人们置身于人群中,看到的永远是人类一次又一次有意或者偶然的进步,而这进步在人类看来永远是人类自身文明的积累,与进化无关。

可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变化去设想,为什么人们开始奉行并且坚持一夫一妻制,尽管之前多妻制曾数千年存在于人类历史;也没有人解释得了,为什么在贩运奴隶鼎盛的时代,黑人喊不出“I have a dream.. .”的口号。这些现象的背后难道都不曾混合着最自然的力量——来自进化的驱动力么?尽管这些观点可能过于超前,而且缺乏证据。但是,如果把这当作一个思考和认识人类社会进程和发展的方法,我相信,我们可能会更了解我们人类自身的变化的源泉和前行的方向。

可怜的人类,不要再抱怨政治了,你感到那些制度造成了不公,说不定正说明你体内所蓄积的生命进化在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在那之前,你还得忍受他们犹如猴子们一样腐朽的政治本能,但是你开始意识到人类进化的概念,或许那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希望。衰败的终将被淘汰,而新生的终将会爆发。这个也是对于人类的自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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