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幺嫂子,那你就威风了!不过,你这只支队伍很吓人,谁半夜不小心误入鱼塘还不被五“狗”分尸。”欧阳雪瞅了一眼黑金,她是一朝被狗吓,十年怕狗瞧。
“不会的,这些狗很乖,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陌生人夜晚接近鱼塘,它们一般只是吠叫几声,赶走了事,也不追咬,只有那些有企图偷鱼的人才会被咬。”
“那有被咬的吗?”欧阳雪问。
“有!是外镇的,一伙专偷鱼塘的人,他们作案的手段很毒辣,先给狗投毒,然后再偷鱼,因此屡屡得手。去年夏天,他们在我这里也这样,投毒食之后,见狗没有声息,刚准备下手偷鱼,黑金带着它的队员就扑了上去,咬得他们哭爹喊娘,逃了回去,只此一回,以后就再也没有小偷来偷鱼了。”
“黑金他们怎么没有中毒?”
“黑金和松狮从来不吃陌生人喂的食!而它们手下的队员,见队长副队长都不吃,便都不敢吃了!”
“太有灵性了!黑金,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欧阳雪朝着黑金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赞扬幺嫂子:“你太有能耐了,居然能把狗训练得如此有组织、有纪律!简直是奇迹!”
“不是我训练的,我也不知道!恐怕这都是你家黑金的功劳!”
“不会吧!?”欧阳雪感叹。
“完全有可能――”逸飞插言道:“黑金是狼狗,有狼的血统,狼很聪明,向来是成群攻击猎物的!”
“对,松狮也很聪明――”幺嫂子补充道。
欧阳雪听得连连点头,大为感叹。
三人聊了一会天,天渐渐黑了,钓鱼人纷纷收竿离去。最后一个钓鱼人收竿之际一不留神,渔杆被鱼拉下了水,他站在堤埂,指着渐渐被拉到鱼塘中心的杆子,喊道:“幺嫂子――,我的杆子,被你的鱼拉下水了――”
“去――”三嫂子在松狮屁股上轻轻一拍。松狮风一样奔跑过去,扑地一下跳进鱼塘,迅速地游向渔杆。黑金紧随其后奔了过去,虽然没有下水,却守候在堤上,狗眼死死盯着水里的松狮。松狮衔住了渔杆,游回岸上。上岸之后,它快速地摇头摆尾,甩掉一身的水。黑金上前蹭了一下松狮的头,松狮很矜持地也回蹭了黑金几下,然后,松狮仰着头,无视周围人的喝彩,缓步朝三嫂子走去,它步履从容,仪态万方,象很有身份的名人在做秀一般。
“来,奖励你一根狗骨头!”欧阳雪拿出狗食,挑了一根特大的骨头放在松狮脚下。
松狮无动于衷。旁边的黑金却戒备地看着欧阳雪,其它三支狗也不上前夺食。
欧阳雪有点尴尬,笑道:“这么不给面子啊?”
三嫂子嘻嘻嘻地掩嘴笑了起来,用脚轻轻推了推松狮,把它推来靠近骨头。
这时,松狮才勉强衔起了骨头离开人群,其它的狗也跟了前去。
欧阳雪追上前,将所有的狗食都喂了‘联防队’队员。她回来之后,很是不解地说:“幺嫂子,你家的松狮特别得很呢,开始不吃我的东西,让我很没有面子。后来看在你的面子上吃了,可连尾巴都不摇一下,居然有这么高傲的狗,我算彻底长见识了!”
欧阳雪的口气像是告状,幺嫂子笑得前俯后仰,忙说:“松狮若不是这么高傲,这么与众不同,你家黑金哪能看得上它?”
逸飞在一旁听壁角,大笑起来。欧阳雪听见逸飞的笑声,嘀咕起来:“老师,人家夸狗你得意什么?”
太阳下山了,‘联防队’队员们分食了欧阳雪的狗食后,上堤巡逻起来。
逸飞吸着烟,围着鱼塘勘察鱼情。黑金和松狮带着它的狗巡逻队跟在逸飞身后,不急不缓的在堤埂上悠然兜圈。逸飞下堤和欧阳雪一起向幺嫂子告辞。黑金离队了,它跟着逸飞几乎要出门,忽然,松狮朝着黑金温柔的吠了几声,黑金便转身,跑到松狮跟前,头蹭着头亲昵了一会,松狮才带着其他三个狗队员继续上堤巡逻,而黑金则跟在逸飞屁股后面,一路洒欢往鸭子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