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法兰克福飞到杜勒斯机场的美航班机,下午一点抵达。他还有一段需要转机的航程,是今天早上九点,从专飞国内班机的华盛顿机场到洛杉矶国际机场。他本来打算去欧文堡去参加一个装甲兵科会议。他是位驻欧装甲兵指挥官,是个重量级人物,这几年已经在等着当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因为下一次就该轮到装甲兵科出身的将领了。现任副主席是步兵科出身的,按照轮替的惯例,他是有机会当选。但是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对吧?”
我说:“大概吧,人都已经死了。”
“他在一周内就该回德国去。”
“他的全名是?”
“肯尼斯·罗伯·克拉玛。”
我说:“我猜你也知道他的生日,还有出生地。”
“那又怎样?”
“还有他的班机号码与机位编号,政府会帮他的机票出多少钱。你甚至已经知道他有没有要求吃素,以及欧文堡将安排他住进哪一间来访军官寝室。”
“你的重点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我没跟你一样得到这些信息?”
盖博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一直在打电话,而你是在汽车旅馆里查案。”
我说:“你知道吗?每次我不管到哪里,都会带着一叠东西,像是机票、通行证还有订位记录等等,如果我是从国外飞回来,我还会带着护照。如果我是去参加会议,一定会带着手提箱,里面会带着其他拉里拉杂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些他放在汽车旅馆房里的东西不见了。像是机票、订位记录、护照以及行程表等等。大体而言,就是一般人会放在手提箱里的那些东西。”
盖博没有回话。
我说:“他有个绿色的帆布装衣袋,棕色皮革滚边。我可以用一赔十跟你赌,他有个成套的手提箱。两者可能都是他老婆挑的,也许是跟L.L.BEAN邮购的,也许是在十年前买的圣诞礼物。”
“手提箱不在房里?”
“他可能也把皮夹放在里面。因为他穿着军礼服,那么多的勋章与缎带会把外套内袋绷得太紧,装皮夹不太方便。”
“所以?”
“我想,在他付钱后,那个妓女看到他把皮夹放在哪里。开始办事后他就发作了,她看到自己有点小利可图,于是把手提箱偷走。”
盖博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问:“这样会有问题吗?”
我说:“那就要看他除了机票那些杂物之外,还放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