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倜想了半天,甚至拿出手机来查看了半天通话记录,百思不得其解。李队长好像不愿意和他兜圈子,直接说:“就是上个周末晚上9点多,你好好回忆一下。今天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要相信警方会替你保守隐私的。”
周倜觉得有意思,这位李队长显然有点怀疑他和卢晴之间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可是自己的确没接到过她的电话,自己还着急呢。无论李队长再怎么提示,周倜都是很茫然地望着对方。李队长只好换了一个话题:“你和卢晴是怎么认识的,这个你总会记得吧。”
怎么认识的,那是彭云山安排的考察计划撮合的,显然是不能这么轻易对警方说。他只好说:“就是饭桌上认识的,她去香港之前,我们才认识,交流了一些观点,比较投缘。”
“只是投缘,没有其它事情?”李队长追问着,似乎非要总结出点蛛丝马迹来。
“李队长,我不知道你这么问什么意思,”这一刻,周倜忽然感觉所有姓李的都是自己的死对头,一个李副院长还不够,又整出一个李队长,“你要是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把我请到局子里去说。但是现在,我也很想知道卢晴到底去了哪里。我们虽然认识不久,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对于她的安危,我也很关心。她是替矿工们讨薪的律师,也是法律援助机构难得的一位很有正义感的律师,我倒是希望你从这个突破口上好好查一查。”
李队长十分不屑地看了周倜一眼,甩出一句:“上个周末晚上9点,通话时长1分12秒,你好好回忆一下吧。”
随后,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周倜,希望他想起什么线索立刻告知,最近最好不要离开滨海市。周倜说:“这算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电话内容么?”
李队长看了他一眼,挤出一点笑容说:“双规,你似乎还不够资格。好好想想吧,一个女人把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你,你却说完全忘记了。能让女人信任的,为什么总是你这样的?希望,你不是那种外强中干的。”
对方冷着脸走了,周倜起身对着门口的镜子照了半天,自己哪里外强中干了?还不是一个被老婆甩在国内,留守中等来离婚协议的傻男人。这个李队长,怎么跟谁都是阶级敌人似的,把询问的人也当犯人审啊。
后来,他才知道,李队长先去的院里调查,结果院里介绍的人也没说什么好话,就说周倜这位老师是从省委跳出来的,刚来滨海不久,没人熟悉。李队长问,从省委来,为什么,挂职锻炼啊?结果院里的老师居然说,听说是乱搞男女关系,呆不下去了。周倜知道了这个细节,真是又恨又气。隔壁宿舍的年轻老师和他说,你也别抱怨,最近大家都在传你是乱搞男女关系才在省里呆不下去的,要不然谁会相信一个人会放着省委的工作不干,跑学校里来干一个清贫的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