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别人卖到了山西，而且之前肯定还受过很多罪。人口贩子在接手的时候，她已经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据说是脑部受过重伤害，而且可能被很多人……被很多人非礼过。人口贩子交代说，当时卢晴头上还有伤疤，下体也有很严重的味道，本来他们都不想接手的，但是对方要价很低，所以才动了念头倒卖给山沟里那些实在找不到媳妇的男人。”李云说得有点慢，很多时候还停下来似乎在选择合适的词语和表达方式。

“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们图什么呢？”周倜愤怒了，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拳头握在一起，指甲插进肉里的疼痛。

“歹徒会为了什么，这个谁都不知道。”李云拉着他慢慢往外走，希望他不要一直再盯着卢晴看，“据人口贩子交代和我们的推测，很可能是一伙人在卢晴从香港回来省城到滨海的路上劫持了她，原本估计是绑架或者是什么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结局。”

“如果是绑架，那应该打电话要赎金啊，怎么会这么残忍地去伤害她？”

“这个我们也没有想明白，所以才找到你。”李云说，“我们调查得知，卢晴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而她当初帮助过的那些矿工，如今都不在滨海了，很难查找。律师事务所的人，我们也调查过了，对于她当时在经手的案子知道的不多。比较了解她的，或许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毕竟她最后一个电话还打给了你。况且，由于绑架的犯罪嫌疑人没有归案，我们还在封锁消息期间，卢晴的情况还不能公开。医生说，只有她最亲近的朋友，或许可以帮着她恢复记忆。”

“我和她也只是几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亲近的朋友，”周倜想了想说，“不过，只要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鼎力相助。”

两个人来到了康复中心的院子里，李云盯着周倜看了很久，慢慢才说：“卢晴实在是个特例，她没有男朋友，没有什么亲戚，同事之间也都是萍水之交。他们都说，卢晴去香港前的最后几天，见的最多的就是你。”

周倜无语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