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问道：“干吗不画了？你很有天分。”

“我不知道…… ”

“你肯定知道。你肯定是因为什么才停止的。”

他说得没错。的确有原因。

“说来话长。”

“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听你讲。”他回答说。

“你真的认为我有天分吗？”她轻声问道。

“来，”他说着拉起了她的手，“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她站起身，跟着他穿过房门，走到客厅。他在一个壁炉前停住了，指着挂在壁炉架上的画。她呼吸急促起来，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幅画，她很吃惊，更吃惊的是它居然还在。

“你还留着？”

“我当然还留着，画得太好了。”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解释道：

“每每看着它，我都能清楚地感到自己活着。有时候，我忍不住站起来抚摸它。它是如此真实--它的形状、影像还有颜色，有时候它甚至会出现在我梦里，它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艾丽--我会一看就好几个小时。”

“你是说真的？”她吃惊地问道。

“我从来不开玩笑。”

她一言不发。

“你的意思是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

“我的教授对我这么说过，”她最终说，“但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