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的。”他说。

她转过身去，以防他想吻她。她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做，但她知道，如果他做了，她无力阻止。现在她的脑子里乱作一团，根本对付不了这种情况。她坐到方向盘前，松了一口气。他为她关上车门，她发动了引擎。车开动前，她把车窗稍摇下了一点。

“明天见。”她说，柔美的月光在她的双眸中流转。

她倒车出去时，诺亚挥动着手臂。她掉转车头，开上了车道，朝镇上开去。他目送着车远去，直到车灯淹没在远处的橡树林中，引擎的声音消逝在空气中。克莱姆走到他身旁，他蹲下来抚摸着它，尤其关照它的脖子，帮它挠了挠它再也够不着的地方。他又最后往马路上看了一眼，然后与克莱姆一起走回到后门廊上。

他又坐回到摇椅上，这回只有他一个了，他再次细细揣摩着刚刚过去的夜晚。回味着、重温着，今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声声在耳。他在脑海中慢放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不想玩吉他，不想读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订婚了。”他最后喃喃自言自语道，然后沉默了几个小时，周围只有摇椅发出的声音。此时夜深人静，只有克莱姆做出一点小动作，它偶尔过来看他一下，仿佛在问她的孤独的主人：“你还好吗？”

这是一个晴朗的十月夜晚，午夜过后，诺亚的内心突然翻腾起来，燃烧着渴望。在那一刻，如果有人看见了他，他们会看到一个年迈的老人，仿佛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老了几十岁。他弯着身子躺在摇椅上，把脸埋进手里，眼中噙泪。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