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他觉得精神焕发。看了看表,他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中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每次划船,时间似乎就开始玩起了魔术,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不再对此有所怀疑了。
他把皮艇挂起来晾干,躺着舒展了几分钟,又走向他停放独木舟的小屋。他把船拖到岸边,丢在离水面几英尺远的地方,在转身回房子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仍有点僵硬。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他知道自己脚上的僵硬通常预示着大雨将至。他朝西边的天空望去,看到了厚重的乌云,虽然遥远,却的确存在。风并不大,却把乌云吹了过来。看这情形,乌云到来时,他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为妙。该死的。他还有多少时间?几个小时而已,或多或少。
他冲了个澡,换上一条新牛仔裤,一件红色衬衫,和一双黑色牛仔靴,梳了梳头发后,他朝楼下的厨房走去。他把昨晚留下的餐具清洗干净,又从房间各处找了些需要清洗的东西洗干净了,然后他为自己泡了杯咖啡,朝门廊走去。此时的天色更加阴沉了,他看了一下气压计。没什么变化,但不久就会下降。西边的天色预示了这一点。
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该低估天气的影响,他犹豫着要不要出门。下雨的话他还可以应付,如果有闪电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在水上。在潮湿的空气中电闪雷鸣,独木舟无处藏身。
喝完咖啡,他决定稍后再做决定。他走进工具室拿出斧头,用大拇指试了试刀刃后,用磨刀石把它磨快。“钝斧比利斧更危险。”他父亲曾这么对他说。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时间里,他劈了一些柴火,把它们堆成垛。他动作轻松,劈砍麻利,毫不费力。他拿出几块木头来以备后用,劈完后,把它们抱到房里,放在壁炉旁。
他又一次看着艾丽的画作,伸出手去触摸它,又一次觉得再次见到她是如此不可思议。天呐,她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他魂不守舍?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对她神魂颠倒?对他来说,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