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总统性丑闻下的局长

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全传 作者:亚诺


克林顿恐怕是美国历史上最风流的总统,即使是当初的肯尼迪也不在话下。发生在他身上的与性有关的被公开的事件就多达五起。

1994年,曾担任前阿肯色州州政府女秘书的葆拉·琼斯开始控告克林顿对她进行过性骚扰,她声称克林顿在1991年任州长期间,曾在一个旅馆里对她暴露下体,并且“强行求欢”,因而,她对克林顿要求70万美元的损害赔偿。这位漂亮的女人是否受人指示,联邦调查局在调查后给了否定答案。但克林顿当时却坚决否认这个女人的指控,不过,由于后来因此案牵扯出了莫尼卡·莱温斯基案,克林顿担心葆拉·琼斯会卷土重来让他再上法庭,所以在1998年11月13日,他们私下做出和解,克林顿支付琼斯85万美元作为补偿。

一波未平几波再起。一名叫珍尼佛·弗劳尔斯的女人声称与克林顿有长达11年的恋情。克林顿立即坚称他们两人“没有11年的恋情”。但联邦调查局把调查结果公布后,克林顿立即承认他和弗劳尔斯有10年(而非11年)的恋情。又一位叫凯瑟琳·威莉的竞选志工控告克林顿对她进行性骚扰,联邦调查局再次介入调查。此事还没有完,又有人指控克林顿在担任阿肯色州检察长期间强暴了一名叫娃妮塔·布罗垂克的女人,联邦调查局简直疲于奔命,他们的工作重点几乎就成了调查总统的性丑闻。

当然,对路易斯·弗里而言,这些性丑闻还不是他最痛恨的,让他最痛恨的是由葆拉·琼斯牵扯出来的莫尼卡·莱温斯基案。

1996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后,白宫处于选后的放松状态,碰巧当时共和党的国会为了预算问题而和白宫产生了激烈的争论,共和党的国会就冻结了联邦开支,由于没有了经济来源,许多政府雇员都被上级指示暂时不要来上班,由此造成了包括白宫在内的许多政府机关门可罗雀。正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克林顿和白宫实习生莫尼卡·莱温斯基相遇并最终把关系发展到了床上。据后来联邦调查局的调查资料显示,莫尼卡·莱温斯基并不是一个规矩的女子。她生于加利福尼亚州,父亲是一名忙于事业的癌症医生,母亲则是一位著名的活动家。确切地说,莫尼卡·莱温斯基生活在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中。但她从小就很平凡,即使在读大学后,也被老师认为是一名平庸的学生,她在当地一所社区学院读了两年,后到俄勒冈州一所规模不大的文科学院就读。1995年6月,她来到白宫实习,其实她的工作低级而无趣,就是分发邮件。这份工作的性质使她可以在白宫走廊里自由走来走去,当然,她也从不放过在总统椭圆形办公室外面逗留的机会。据当时白宫中的一些人回忆,这个女子喜欢穿暴露的衣服,偶尔还会说些粗话,个性十分张扬。

这样个性的一个人,又因为那段时间白宫中少有人行,所以她能和克林顿搭上关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克林顿只和莱温斯基亲密了五个月。但这件事只有克林顿总统周遭的执勤人员知道,并且这些人已经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公开的秘密而谈论了。1997年4月,莱温斯基被调到国防部任职,原因就是她的上司认为她与总统的关系有些太亲密了。自此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莫尼卡·莱温斯基到国防部后认识了一个叫琳达·崔普的女子,二人相谈甚欢,遂成为好朋友。不知是出于炫耀还是缅怀,莫尼卡·莱温斯基居然向这位好朋友透露了与克林顿交往的内容。而她不知道,她这个朋友非常有心计,居然把二人的谈话录了起来。

1998年1月,葆拉·琼斯案的原告律师开始搜集克林顿拈花惹草的证据,他是试图借以证明总统的好色性格,而证明自己的当事人的确被性骚扰了。当他找到莫尼卡·莱温斯基后,莫尼卡·莱温斯基很正式地告诉他,自己没有和总统有过任何关系。但这位律师不相信,在这个时候,莫尼卡·莱温斯基的那位好友出现了,她不但说莫尼卡·莱温斯基和总统有染,还提供了证据。证据就是莫尼卡·莱温斯基对他讲的那些话。

克林顿被调查此案的人问起此事后,立即否认和莫尼卡·莱温斯基有关系,在很多公开的场合以及宣誓作证的情况下,他都宣称自己和莱温斯基没有发生性关系。用路易斯·弗里的说法,克林顿能理直气壮撒谎的逻辑是,由于“自己只是接受服务的一方,因此不算有性关系”。

可是,当那盘有着莫尼卡·莱温斯基声音的录音带以及莱温斯基的详细日记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无语了。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莫尼卡·莱温斯基居然还提供了一件沾有他精液的蓝色洋装作为证据。

联邦调查局负责对那上面的精液做DNA检测。路易斯·弗里后来这样回忆道:“当时,我觉得所有的事好像是一部很糟糕的电影,荒唐到了极点,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和我的处境都很尴尬,但是我们在非常保密的情况下搞到了克林顿的血样。克林顿当时正在出席一晚宴,趁空档他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其实他当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进了另一房间,联邦调查局的医务人员正在那里等待为他提取血样。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不论是自己,还是克林顿,都像是小偷做了亏心事怕别人发现一样。”

路易斯·弗里认为,莫尼卡·莱温斯基案是他任职期间最大的一个耻辱。他说,即使过去多年,他还是会想起这件事,让他觉得恶心。同时,他说,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决定一直留任至克林顿下台时为止,这样克林顿就无法任命他的继承者。他当时就有话:“我对谁来接替我感到很担心,因为他已表达了对联邦调查局、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厌恶情绪。所以我一直待在这个职位上并确保他无法解除我的职务。”

克林顿在证据确凿面前已经无法抵赖,所以,他发表了约五分钟的“真情”讲话。而对于自己撒谎,他是这样解释的。他说,首先是想避免自己出丑;二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庭;三是认为在葆拉·琼斯案背后有政治动机;四是那位始终想找他麻烦的独立检察宫当初调查白水案一无所获,他觉得此人很可能想在他的私人生活上找回点面子。

不过,克林顿的话始终不能让人信服,倒是路易斯·弗里的话让人可以真正地认识到这位风流总统:“前任总统克林顿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丑闻接连不断,其中既包括证据确凿的丑闻,也不乏有媒体捕风捉影的谣传;既有虽然表面上已经摆平但仍后患无穷的丑闻,也有迫切想要浮出水面的丑闻。不管克林顿本人参照何种道德原则,最后他总是走向错误的方向。在他的世界中,充满了丑闻,而这些让他名誉受损的丑闻事件好像是埋在地下的地雷,随时都会因为不经意的碰触而被引爆。”路易斯·弗里对克林顿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评价,他说:“克林顿不可能与丑闻绝缘,而这也是我与他关系不和的主要原因,因为只要他一出现丑闻,我就不得不去调查,同时也必须得接受相关部门对我进行的审查,因为我是克林顿钦点的局长。不可否认很多人认为我是他的亲信,然而事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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