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最开始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威廉曾经跟凯特透露过他想要从军的梦想,她当时鼓励他去实现这些梦想。但是,她跟一位女性朋友说,她并不会为她的男人在伊拉克跟其他英国士兵们一同作战感到“有多高兴”。“他会成为一个打击目标,我很担心——这种想法甚至令我感到恐慌。”
作为嗣子,威尔斯很清楚,查尔斯和女王——还不提那些无所不能的“灰色男人们”——将会抵抗住任何想要把他送上战场的企图。威尔斯在英国新闻协会为他于圣安德鲁斯大学最后一个学年所开的记者会上如是说:“我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情,是受一受医疗兵手上药棉的宠溺或者说是照料,因为,如果加入军队的话,我要和我的子民同仇敌忾、共赴生死,我可不想被留在后方当成个娇宝贝或者其他什么来供奉着,这是最后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留在后方,是最丢脸的事。”
凯特可相当知道“丢脸”的感觉。在他们感情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不得不被迫去保持透明人状态,而与此同时,威尔斯的形象却是如新闻界里所描述的:怀抱里左拥右抱,横跨大西洋两岸。
不过,在私底下,凯特一直都在进行着各种很重要的干预行动。她仍然很招查尔斯的喜爱,这年11月14日,查尔斯在海格洛夫庄园庆祝自己的五十六岁生日,只邀请了少数人,凯特也位列其中。不过,尽管参加桑德林汉姆宫圣诞晚会的邀请目前还没办法给她(来宾全部都是王室家族成员),12月26日,威尔斯还是飞也似的回到了巴寇伯理——回到了凯特身边。在一处米德尔顿家最喜欢的当地的消遣场所——“紫杉树酒吧”里,威尔斯和凯特举杯欢庆新年。
在此期间,威廉向凯特透露道,他的父亲终于决定要向卡米拉求婚,并且请求儿子们为他祝福。他们如愿祝福了他,这完全不出凯特的所料。“威廉和哈里很喜欢卡米拉,”在向她的一位朋友透露查尔斯搞定了一颗八克拉重、祖母绿式切割的钻石戒指之后(曾经是属于皇太后的),她对朋友这样说,“他们一直都只希望查尔斯王子能够过得开心,而她恰恰能够使他开心。”
不过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在凯特和卡米拉之间,却相隔很远。在2004年的早些时候,卡米拉对查尔斯明确表示,她觉得威廉以后应该娶一位贵族小姐——最理想的情况,就是某位来自其他王室家族的成员。从她所知的米德尔顿家族的工人阶级出身当中,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凯特为了满足作为一位王室妻子的要求作出了多少牺牲。至于卡米拉自己的平民身份嘛——P。 B。 夫人一直相信,自己是爱德华七世的情妇爱丽丝·凯珀尔的曾曾孙女。她所使用的,完全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特殊归类法。
“卡米拉微笑着,跟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一样,在威廉王子面前,她对米德尔顿小姐非常和善。”海格洛夫庄园的一位工作人员说。但是,卡米拉“会不厌其烦地说一些有关凯特的尖酸刻骨的坏话——每当查尔斯说他觉得凯特有多么多么好的时候。”在那段时间,偶尔会听到卡米拉这样描述凯特,“漂亮,但也就那样吧。”
完全没有意识到卡米拉最初对凯特的贬低企图,威廉兴奋地向他的女友透露他父亲秘密婚礼计划的细节。这些秘密居然严严实实地保持了六周,主要是因为——这整个国家都已被另一桩皇室丑闻给弄得心神不宁了。
准星又一次瞄准了哈里。这回,他跟哥哥一起在一次化装舞会上露面——穿着一套纳粹制服,戴上了卐字袖标。选择穿狮子装的威廉,帮助哈里挑选出了这套第三帝国服装。两位王子对于他们各自的装扮都觉得十分开心,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哈里的制服事件将会引燃燎原大火——在化装舞会上,他们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拍照的请求。
第二天,《太阳报》刊登了哈里身着德国军服的大幅照片,标题乃是——纳粹哈里。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就受到了来自各方的谴责:以色列外交部长、好几个犹太人团体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退伍老兵团体、大屠杀幸存者,还有一些英国国会议员。“耸人听闻”、“恬不知耻”和“荒谬可笑”不过是高官、政客、宗教领袖和评论员们描述哈里这最近一次过失所使用的诸多形容词中的寥寥数例而已。
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或许应该算是哈里对法西斯以及他自己的家族在对抗法西斯统治的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等等相关知识的缺乏。哈里大概知道阿道夫·希特勒是谁,但他的行为,却不幸地仅仅停留在这一层面上。威廉显然对哈里的愚蠢行为负有连带责任,甚至在克拉伦斯王府已经为哈里的行为发表公开致歉之后,威廉都还在朋友们面前为哈里的装扮辩护。
相比之下,凯特和米德尔顿家的成员们,在看过那些照片之后,纷纷感到震惊。但是凯特却对在威廉身上经历的一连串事情感到同情。“他的母亲是对的,”她对一位圣安德鲁斯大学的前室友说道,“在他的家族里面,没有人遇事会比他更紧张和敏感。我很担心他。”
凯特在很多方面都正在成为他生命中真正不可或缺的人。“我可以完全信任她,”他对盖·佩里说,“她对我全心全意。在我的生命之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凯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