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但说，当然是纯洁的！

范大军又笑，是哈哈大笑的那种，我看见吃客在回头看我。

刚才的片子好看吗？范大军不答我的问题，却问我片子的观后感。

我说我不喜欢，不喜欢看打人的片子。

范大军哦了声，问我干吗还看。

我说买了票，我不想浪费。我没说进来是想找他的。

他竟然大笑起来，说，那为什么要买呢？

我，我……我被他问住了，我不想说出隐情，我不想他知道我跟踪他，我希望他相信我和他遇见，只是偶遇而已。我不想将事情再次复杂化。

他狡猾地问了句，是刺激吧？

我，不是，我……我还真给他问住了。我感到自己要绝望了。

你结婚了吗？他突然换了个奇怪的问题，我觉得这和我们谈的话题没关系，但他就这样问的，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因为我看见他的眼睛直视我的眼睛。这是个涉及隐私的问题，我有点恼怒，有点慌乱。但我努力克制住。

我说结过。我是这样回答的，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将问题转移。从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转到了另一个同样令人尴尬的问题。

那你打过人吗？范大军问我，问得突然，问得我毫无防备，被戳到了痛处。

我有点窘，脑袋在发胀，我说，打过。我是个老实的人。再说了，那件事，马片知道，梁法官知道，邻居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我不想管了，够多人知道的了。现在多一个人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