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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陶璐娜 走在辉煌与低迷之间(12)

中国高端访问拾伍 作者:余玮


朱启南的成名之路似乎一帆风顺,"出名要趁早"这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朱启南被杭州的省队挑去了,朱远有夫妇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讲:"我们的孩子进浙江省队了。"在这对朴实的夫妇眼里,孩子能进省队已经是他们的最大荣耀,他们已经太满足了。想不到:儿子当年就拿到了省运会冠军,而且以他17周岁的年纪就打破了全省成人纪录。一年以后,儿子代表温州队参加在长沙举办的第五届城运会,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结果,这个当时才19岁的男孩一举夺得10米气步枪冠军,为温州队拿下首枚金牌。

看到儿子站在领奖台最高位置上的那股高兴劲儿,朱远有夫妻俩激动得掉下了眼泪。这次夺冠,朱启南得到了5000元的奖励。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一笔钱。拿着这笔钱,他激动得手舞足蹈,拿着钱就直奔邮局。在汇款单的收款人一栏一笔一划地写下"朱远有"三个字时,朱启南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他心中默默念叨着:"爸,妈,儿子终于也能挣钱了……"

朱启南在长沙一鸣惊人后,闯入了国家射击队总教练许海峰的视野。2003年12月14日,他被召集到国家队集训。在这里,他的吃住被全包了,生活用品也都一应俱全,每月还有500元津贴。他知道为了培养自己,打工父母历尽了艰辛,因此,每月津贴一到账,他就一分不剩全给父母寄过去,并且总是打电话请父母在南方要吃好、穿好,千万不要再委屈自己。

朱启南进国家队集训,朱远有就与儿子保持单线联系:每个星期天,坐等朱启南的电话。朱启南总不忘问问父母亲身体怎么样,生意怎么样,对自己的成绩,就一句"还可以啦"。

在国家队里,朱启南淋漓尽致地发挥了自己的射击才华,2004年先后代表中国队参加了亚锦赛和世界杯分站赛,从一名全国冠军跃级为世界冠军。雅典奥运会仅仅是朱启南拿枪以来参加过的第三次世界大赛,也许当初报名时国家队教练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料,朱启南在入选国家队不到半年的时间后,就以破世界纪录的成绩站在奥运会的最高领奖台上。就连当时的射击队总教练许海峰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子的神奇表现,只能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形容。

2004年9月14日上午,朱启南终于回到了他的冠军之路的起点---温州市射击中心。

"感觉真的很亲切。"一踏入体校的大门,朱启南表示自己有回家的感觉。兴奋不已的朱启南介绍说,自己当年在体校训练的时候,体校的设备还比较简陋。而且,当年自己只是为了爱好而训练,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成就,"当时,我是在电视里看人家打决赛;没想到4年后,变成人家在电视里看我打决赛"。

在大家的要求下,朱启南耐心地为师弟师妹们指导起了射击的动作。后来,大家拿出手里的杂志、纸片,甚至靶纸让他签名,朱启南含笑一一满足了大家的要求。但是,当他看到体校的学生把校服递上来的时候,他的脸色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地说"校服我不签。"朱启南解释说,这是校服,有特殊的意义。而且这么好的一件衣服,签了可惜了。

9月15日,朱启南父母亲一大早就来到朱启南下榻的奥林匹克大酒店,带来了炖好的西洋参,在外迟迟舍不得把儿子叫醒,直到永嘉县体育局长拿着一大叠朱启南的个性化邮票找朱启南签名时,才把他从睡梦中叫醒。几天来朱启南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了。妈妈有一个愿望就是能亲手做一顿饭给阿南吃。

9月16日是离朱启南在雅典夺冠整整一个月的日子,上午10时多,朱启南在参加了众多的社会活动后,在村民们的簇拥下,终于回到了出生地---罗坑村老家。"终于到家了!"朱启南一身的轻松。

爷爷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子,不时地在他的脸上抚摸着。朱启南还给爷爷戴上了从雅典带来的手表,给老人们零用钱,不时地叫他们多买点东西吃,不要省着,要用到我妈妈那里要,一定要注意身体。

到了晚上,全家人才有机会在一起吃上晚饭,两个妹妹也来了,她们还见缝插针地拿出一叠白纸,说是同学和老师交给的任务,要哥哥签名。朱启南放下筷子,在妹妹的指点下,一张张地又签起名来。

第二天17日7时45分,他坐上了温州飞往北京的航班,参加国家体育总局安排的活动……

很想去更高的山峰看看

一个射击运动员一生追求的目标,朱启南不可思议的用了当年半年时间就全部实现了。出名太早也不全是好事,成长的烦恼随之而来。2005年十运会和同年射击杯总决赛,朱启南发挥失常,甚至连决赛都没进。一时间,指责和猜疑漫天飞舞,骄傲、贪玩、轻浮,这些词语全都被用来形容他。很快,朱启南这个名字被提及的越来越少。

应该说,不管这些批评是真是假,"成长的烦恼"在任何一个年少成名的人身上都会发生,关键看你怎么处理。有的人也许会被打倒,从此成为别人的一段谈资,但朱启南不会。2006年底的亚运会,经过一段时间调整的朱启南为中国队获得团体赛金牌立下一功,2007年世界杯他再次获得冠军。在武汉城运会男子10米气步枪比赛中,他以703·7环摘得金牌,再次刷新世界纪录。又一次次夺冠,更是向人们宣告---"我又回来了"。在队友和教练眼里,身体瘦弱、个头高挑的朱启南头脑机灵,善谈爱笑,他性情开朗,有韧劲、定力强,训练专心刻苦,有相当好的心理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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