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多病虚弱的男子映在了金色电梯里,他脸色苍白,肩膀耷拉,一脸害怕的表情。就算他站在街中间宣称自己是杀手,过路的人都会发出不屑的冷笑,这个胆怯的男子就是我。
我抬起头,试图回忆起自己最后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但却想不起来了。天花板上安装了摄像机,我向着摄像机做了个笑脸,与其说是微笑还真不如说是痉挛。
电梯“嗡”一声后停了下来,门一开,他的“私人房间”就出现在我眼前。我只能说那个房间充满了我的视线。它占用了建筑的一整层,不对,光看天花板的高度也有两层高。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妨碍视线的东西。
秘书把这称为“私人房间”,但如果这能被称作房间的话,那我的房间就不应该被称作房间了,而应该称为老鼠洞或是巴掌大的地方之类的。说真的,如果这里被划入房间的范畴的话,那么奥林匹克田径运动场也是一种房间了。
房间中央有个沙发,窗口下有个摇椅,角落里有个迷你酒吧,但这些就是全部了。在这里踢足球都可以了。巨大的整扇玻璃窗可以看见整个新都市,这是最戏剧性的,在这个国家最贵的就是空间,而这里如此巨大的空间真是浪费。
会长坐在摇椅上,轻轻吸了吸鼻子。我干咳了几声。空间太大、太空了,我的干咳声比预想的要大好多。吸鼻子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间一阵沉默。
“你就是那位朋友吗?”
会长的声音比我想的要粗重。但是他一站起来,我就发现,他的个子比电视上一闪而过时看到的,要小得多。也对,成功人士里很多人都是小个子,虽然个子小,但他们却能给人一种威信。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朋友是不是指我,但这个时候,我只能肯定回答。
“是的。”
“你帮我们处理过一些事情,我都记在心里。”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由于紧张,我握紧了拳头,掌心出汗了。
“嗯,谢,谢谢。我是……是以此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