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安塔从身上拿出一包烟,随后又从瓦加身上搜出一包,拿在手里,走到另一间房间里,向渔民致谢,拉了一会家常。同时向他打听他们鱼把头的情况。
那个从废墟里逃出来的蒙古族人,既然逃出险境,也多半会回到父亲身边。他父亲是鱼把头,眼下一定就在查干湖上冬捕。如果能找到这个鱼把头,那也就找到了这个人。但眼下,偌大的查干湖冰面上,莽莽数百平方公里,可能正有好几十队人马在同时摆开战场冬捕。而每一个冬捕队都有一个鱼把头。到底哪个是他们要找的,这可把安塔愁坏了。
安塔把这事跟那个看守网屋的渔民说了说,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但正如他事先预料的那样,那个渔民根本没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安塔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连忙对渔民说,那个鱼把头可能是个萨满教的信徒。
那个中年渔民叫大虎,一听这话,立马恍然,大叫道;“哦,原来是他呀,我知道你要找哪个了。”
安塔一听,十分兴奋,连忙继续打听下去。
大虎提起水壶,往安塔的杯子里倒满。然后又递上一支香烟。安塔连忙掏出火柴,替他点上。两人坐在炕上,谈得热络。
“我认识这个人。这一带居住的大多是蒙古族人,信奉萨满教的人不少,但信奉萨满教的鱼把头却不多,所以有些印象。那家人,听说是世代信奉萨满教的,而且远近闻名,经常被请去给人家主持各种红白仪式……”
“大虎哥,哪里能找到他?”
“恩,他叫纳古斯 ,跟我们的鱼把头是兄弟。你等等吧,我们鱼把头今晚会过来的。明天一大早,我们的冬捕队也要开拔进去了,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好了。”
安塔连声感谢大虎。大虎摆摆手,哈哈一笑,忽然又问安塔:“对了,你们刚才是从北边过来的吧?”
“对呀。”
“他们的网屋就在北边,你们可能在路上见到过。”
安塔一听,登时有些留意,他想了想,又问:“大虎哥,他们的网屋,是一个驼背的老头看着的,场地上面,还拴着一条土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