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院判决送达前的一日,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当监狱看守和往常一样正常交换岗位的时候,鹏飞和死刑犯狱友们突然打开了监舍大门,风一般扑向监狱大门,打倒了看守,在武警战士密集的枪弹声中没入雷雨中,制造了震惊一时的越狱大案。
逃出监狱后,鹏飞悄无声息地在熙熙攘攘的城市人群里隐了起来,等到风声过了一阵之后,他开始四处打探罗梦的踪迹。而此时,获悉鹏飞越狱消息的罗梦犹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在人前抛头露面,为了防备不测,他甚至申请警方保护,并高价聘请了数个武术教练来保护自己。
数月后,鹏飞在一幢偏僻的别墅里找到了罗梦,多方踩点观察后,在一夜深人静的夜晚,鹏飞潜进别墅砍下了罗梦的人头,并星夜逃离了该城。靠着自己生在云南,长在云南,熟悉这里地理情况的优势,绕山迈路,专挑密林,经多方辗转后,终于让他成功地逃出了中国,进入缅甸。在缅甸这块弱肉强食,拳头和枪杆就是王法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郑忠默默地灌了一口酒,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个避难他乡的兄弟说些什么,其实鹏飞也听说了许多关于郑忠的事,甚至曾经为这个谣传已经死于乱枪的兄弟伤心了好一阵子。都是落难之人,感慨本来颇多,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气氛变得伤感而沉重。
许久之后,郑忠终于打破了沉默,淡淡地问:"家里,家里还好吧?"
鹏飞幽幽地看着郑忠,摇了摇头,叹着气说:"不好,你家,还有我家都不好。老人们都已经老了,已经做不动农活,拿不了重,家中又没有什么劳动力,加上别人的白眼还有指指点点,他们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
郑忠再次伤感起来,就着熊熊的火光,鹏飞分明看到郑忠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打转。
"唉,你和我不一样,好好的大学你不念完,为什么非要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鹏飞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数落着郑忠,"你别以为给家里寄了钱就可让日子好过起来,其实你是知道的,你我的父母根本不会动我们寄回去的钱,他们觉得那钱不干净……"
"好了,别说了!"郑忠打断鹏飞的话,他不愿意再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谈点别的吧。"
"你想谈什么?"鹏飞反问。
"说说以后的打算。"
"打算?"鹏飞有些不解地看着郑忠,"我能有什么打算,除了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还能怎样?"
"对了",鹏飞接着说?"你我兄弟在这里遇上,我带着他们跟着你好了,我们拿了白狼的预付款,办不了事,回去肯定会招来横祸。"
"好吧",郑忠说,"我现在正缺人手,不过我得告诉你,我并不是自立山头的人,真正的老板是刘百万。"
"刘百万,那个以玉石生意作幌子的大佬?"
"怎么,你认识?"
"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不错,此人城府极深,是个做大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