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冷笑着,又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鸡毛笔,上面还沾着鸡血。这不就是他昨天写血书的笔嘛?牛耳心里直后悔啊,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个事情没做,可太困了,就没在意。看来,凡事都大意不得啊。
不过,牛耳还试图掩盖,就笑着对桂英说:“来,我去把鸡给洗了,晚上吃鸡肉。”
“牛——耳——”桂英大声地喊着:“你用鸡血写血书来骗我!我太傻了,还信任你呢?信任你以血明志?”
“那个,别,别,血书是假的,但我离家出走,那是真的啊,我要以此告诉你,牛运真的是我捡的。”牛耳只得承认血书的事情了,但别的事情,他绝对不承认的。
“是吗?你和丽珍之间没事吗?”桂英问。
牛耳一看,跪下了,对着天发誓:“我牛运与桂英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如果说谎,天打五雷轰。”不要小瞧了牛耳的这个举动,在牛村,能够发此誓言的,那基本上保证是无辜的了。
但也因为这一点,桂英更加失望了,认为牛耳为了掩饰,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见桂英拿出了丽珍的那两件裤子。
牛耳吓了一跳,说:“你在哪里发现的?”
桂英冷笑着说:“我说牛耳啊,你太懒了,总不愿意伺候猪,连猪的习性都不懂了。猪的大鼻子干什么的?”
牛耳疑惑地看着桂英,别说,猪鼻子有什么特殊功能,他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猪鼻子插葱装象”,可这话时骂人的,他不敢回答啊。
“我告诉你,猪鼻子,还有猪嘴,最喜欢到处拱的。你把这定情物藏到猪圈里,老猪一下子就把它们拱出来了。”
牛耳一看那两条裤子,可不是吗?上面满是猪粪,臭气熏天。
“走,去八爷那说清楚!”丽珍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就揪住了牛耳的耳朵,拖着牛耳就往前走,往规则堂的方向跑。可怜的牛耳啊,只能佝偻着腰,跟着桂英往前走。在路上,牛耳不断地求饶,说:“让人看见多不好。”
可不是吗?桂英刚把牛耳拉到了村里的路上,就引来了好些个看热闹的人。桂英乘机大声地喊:“看看,看看,这个人和寡妇丽珍私通,两个人把儿子都生下来了。”
牛耳再狡辩也没办法了,只好祈祷上苍,快点走啊,走到了规则堂,躲里面,就不会丢人现眼了。牛耳几乎是用秒来计算时间,苦苦的煎熬着,牛耳的一只耳朵被扯着进了规则堂。
牛耳总算喘了一口气,终于到啦。“还好还好,时间短,路程短,没多少人看到我的笑话。”
就在牛耳等着桂英放下手的时候,却发现桂英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说:“我把牛耳和桂英的私生子牛运没抱来。”说完,她又扯着牛耳的耳朵,往家里赶。这就意味着,牛耳又要再出两次丑啊。
“地缝了?地缝在哪里?我要钻!” 牛耳的心冷得超过南极洲了,在牛村好容易建立的“牛CEO”的脸面,那是彻底丢了。
“啪”地一声,桂英就把那个塑料袋丢在了规则堂的那个断胳膊课桌上了。修好的桌子腿颤了颤,差点就倒了。不是这桌腿修得不牢靠,是桂英气得不得了,憋得浑身劲儿。话说这个时候,就是一个石头,他桂英也可以捏碎了,况且一个桌子啦?瞧瞧牛耳耳朵,就知道桂英的力道,牛耳的耳朵硬是被揪长了一大截子,和猪耳朵有的一比了。
规则堂里就牛西来一个人值班,他正在检查“牛村村民风纪惩办实录”,在那上面,丽珍的名字已经被划成了红色,“我不讲究”的小旗子很是显眼,牛西来正在那惋惜呢,冷不丁被“啪”一声给惊动了,他赶紧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