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常菁菁刚登上开往北京的列车，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手机，里边响起李小芬急切的叫声：“菁菁，咱家出大事了，你快别走了？？

常菁菁以为李小芬又在搞恶作剧。刚分手不到半小时，能出什么大事？再说还有10分钟就要开车了。她笑着冲李小芬说：“还有你李小芬摆不平的事啊？”

“咦？？你以为我？你啊？赵明明和东东跳楼了！”李小芬的声音充满焦急和惊慌。

常菁菁大吃一惊，一下子从铺上跳起来，把正在往行李架上放行李的旅客撞了个趔趄。她向那人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又嗔怪李小芬：“这样的玩笑你也敢开？不怕烂舌头？！”

李小芬说的赵明明和东东，和常菁菁与李小芬同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赵明明长常菁菁两岁，过去在深圳打工，前年和她的同班同学苹苹结婚，苹苹去年生了个女孩后，他辞职回了家。东东则和她与李小芬一样，这几年一直在北京打工，今年她爸爸孙石头开了个“农家乐”饭店，让她回家帮忙。常菁菁国庆节假日在家时，还和赵明明、东东及一帮青年在东东家的饭店一起聚过。赵明明和东东怎么可能突然跳楼呢？再说，老家也没有楼，他们从哪儿跳？所以，李小芬的话既让她吃惊，又让她怀疑。她问李小芬：“他们在哪里跳楼？”

李小芬气？吁吁地说：“在省城的东洲大厦！我正在往现场赶。这回我真没？你。我天，没想到赵明明和东东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壮举，英雄啊！”

常菁菁听出李小芬不像是开玩笑。她丝毫没有犹豫，转身跳下火车，把正准备关车门的列车员又撞了个趔趄。女列车员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嘛呢？找男人练呀？”常菁菁没理她，一路小跑直奔出站口。她一边跑一边同李小芬通话。

李小芬说是东东给她打的电话：“东东的腔调都变了，就像，就像？？鸭子叫，不对不对，像驴叫，也不对。反正不像人叫。我敢说就是她亲爹死了她也不会哭成那样。我说？让你傻，赵明明说跳楼老板就给钱你就信啊？跳楼给了钱你也花不着了。操，要是换我才不那样傻呢。”

“东洲大厦是不是想在咱村投资的那家公司？”常菁菁有些疑惑，问道。

李小芬说：“好像是那个东洲公司。你快点过来吧。我已？到东洲大厦了。”

常菁菁一边催促出租汽车司机开快点，一边快速回忆着在家时的所见所闻，想找到一点与赵明明、东东跳楼有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