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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研究院本纪(2)

揭秘微软亚洲研究院:微软的梦工场 作者:微软亚洲研究院


所以我们自建院起便倡导一种奥运式的竞争,鼓励每一位员工追求“更快、更高、更强”的自我超越和自我完善。这也便是第三章:定规。

定规

做研究要明白“大道至简”、“以无法为有法”的道理,做管理也是一样。所以究竟哪些“规则”是研究院所独有的呢?在我看来,那便是自院长起率先垂范,倡导契合奥运精神的多赢式竞争及基于建设性立场的“资源分享”、“自我学习”和“互相提升”的风气。

在微软亚洲研究院,我们鼓励大家将各自正在研磨的“独门武功”与同事分享,鼓励以己之长、补彼之短的“武学”交流和“同门”之间的互信、互助。由此,研究院形成了某种与其它机构截然不同的“压力场”,也即员工身上的压力通常不是管理层施加的,而是来自于身边那些才华横溢、成就斐然的同事们。但这种压力又是正面的——研究院大家庭内部的良性竞争机制往往能够激发每位成员身上的澎湃潜力。对他们来说,压力越大,反弹力便越大。

怎样纾解压力?当然是从团队获取力量和给养。在研究院工作的青年员工和实习生有一个共同的感受:7x24小时,任何时候,当他们遇到问题,都可以找到同事(包括那些被业界公认为“高手”、“大师”的同事)与之展开研讨——而且这些人是心甘情愿帮助他。由此,再棘手的问题也总是会很快地得以解决。

这样一种互促互学的机制、互帮互助的风气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达成——风气是需要自上而下一层层“传、帮、带”的。敬业与合作精神就像病毒,由院长、副院长传染给主任研究员、研究员,再由他们传染给更多的员工……在这里,没有“管理者”,只有“示范者”。在这里,“掌门师兄”不会吩咐师弟师妹们去做什么,而是会坦率地告诉他们,他可以帮他们做什么。换言之,研究院每一位所谓的“高层”都应具备领队、教练、队员等多重职能,冲锋时也必须跑在最前面。惟其如此,才能让云集于研究院的、多少有些桀骜之气的才俊们感到服膺,获得启示,进而完成其能力的自我进化。

在今年SIGGRAPH论文筹备的冲刺阶段,网络图形组的童欣在完成自己论文后,不顾疲惫去帮助团队的其他同事,这正是研究院家庭化氛围、奥运式竞争的一个具体而微的缩影。

总之,独特的氛围和机制能够让研究院的每一位员工都心无旁骛地投入创新钻研,同时,他们可以完全信任身边的同事,从团队那里获得源源不断的知识、能力与灵感的补给。也正因此,自1998年至今,以举世瞩目SIGGRAPH为竞技场,微软亚洲研究院由最初“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到如今“一舞剑器动四方”、“矫如群帝骖龙翔”,实现了机构进步与员工成长的和谐同步。

决胜

说起决胜SIGGRAPH,还有一段有趣的插曲:研究院奠基的第二年,我们有一篇论文被大会选中。当时,在计算机图形学领域,与“初闯江湖”的微软亚洲研究院(那时还是“中国研究院”)相比,总部的雷德蒙研究院积淀更深厚,实力更强悍,声名自然也更显赫。其旗下有一位名满天下的前辈高人(曾以8篇论文的辉煌战绩刷新了SIGGRAPH的纪录),与我们的前院长沈向洋相交甚笃,因而也就言笑无忌。据说每当他俩一起出席图形学界的聚会,在向别人介绍沈向洋时,这位高人总是会开玩笑说,这就是在SIGGRAPH上投稿最多的Harry。

不过“投稿最多的Harry”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也可以“发稿最多”。2005年,我们的研究院在当届SIGGRAPH上成为了最耀眼的明星。我们有9篇论文被大会选中。消息刚刚传出,那位高人便激动万分地来到我们驻扎的地点,向Harry和团队表示了由衷的祝贺。

然而当我温故这些年的征战,最令我欣慰和自豪的还不是研究院在SIGGRAPH上年均发表7-8篇论文的出色表现,而是我们为中国计算机图形学界发掘和培养了不少人才。就我个人而言,每次遇到一个特别聪明的学生,我的感觉都像是天上掉馅饼。我希望做的就是找到这些人才,鼓励他们做梦,与他们一同承担失败、一同分享成功,进而把研究院大家庭的未来蓝图勾画得更大更美——此外,我还希望他们能够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国内新一代科研英才的导师,成为助力中国科技崛起的中流砥柱。

作者介绍:

郭百宁,现任微软亚洲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主要从事网络图形图像技术的研究工作。他于1999年加盟微软亚洲研究院,此前他是美国英特尔公司 (Intel) 硅谷总部研究院的资深研究员。郭百宁在北京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并在美国康乃尔大学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郭百宁酷爱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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