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你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吗?”
男人用眼神表示了否定,用手表示了肯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他挪移身体,倚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将脸挨过去,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你是少有的珍品,以前我并不懂,以为有更好的女人……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来,一圈一圈缦回在她脑际。
她两只胳膊往外推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推到。“又说话哄我开心,下次又打算过多久见呢?”
“宝贝,随时啊,只要你想见我。”
她知道,这不过是又一次拖延,在无数次之后。
她坚决地将他推开:“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么?”
他反倒笑了,笑里有模糊的顽皮:“你看你,玩笑了吧。别那么计较好么?”然后将他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体上。
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从颊上淌下来,顺着发丝流。
而他并不知,只忙活着他的快乐。
楼是半环形的,像大的横放的手掌。楼里有狭长的走廊,从这一部电梯到另一部。一扇扇窗户相互挨着,排了一道。风在里面穿行,尖叫着呼啸而过。他们在她租来的房间里做爱。
她随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啊……啊……啊……”
我该怎么办?她问自己。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影子,希望被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