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创造力便成了在整个过程中利用诸如智慧、创新与学习能力等特质的实用性创意。在“创意城市”中,尽管艺术家,还有那些参与创意经济(creative economy)的人扮演着要角,但富创意的并不只有他们。创意可能来自任何人,无论是商人、社工(social worker)、科学家,或是公务人员,任何能以创新方式处理问题的人,都是创意来源。然而,创意在艺术领域中已名正言顺,至于艺术性创造力,则具有能充分配合推动知识经济概念需求的特质。
创意城市概念所倡导的,是在城市利害关系人的运作方式中,深植创意文化的必要性。这意味着重新评估规范与奖励制度,并迈向较富创意的官僚体制。借由促进创意,并在公、私、小区领域内合理运用创意,便可针对城市的任何问题或机会,扩大拥有种种可能与潜在对策的构想库。而创造出种种选择的,正是这种发散性、广泛性的思维(divergent, broadranging thinking),它需要与缩小可能的聚敛性思维(convergent thinking)相协调,这样一旦构想通过现实考验时,才能从中产生城市创新。创意城市的概念主张,将提供城市因应千变万化状况的弹性,并且培养面对制度可能冲击的必要应变力。
从城市设计到塑造创意城市
鼓励大家发挥想象力的城市,远远超越了城市基础工程典范(urban engineering paradigm),而不只是一味专注于诸如道路、千篇一律的住宅开发,或是平凡无奇的办公大楼等硬件基础建设。它需要结合软、硬件基础建设。软件基础建设包括:关注人们如何才能会面、交换意见,并建立网络。它转移了重心,并鼓励促进人际沟通的实体发展与空间营造。这些空间具有高度的质量与舒适便利性;它所提倡的,是既非住家也非工作场所,而是让人们得以聚会的“三度空间”。这也许是家咖啡馆,或是其他种类的聚会场所。这些空间位于绿意盎然、高度重视美感的环境内,可能是较令人兴奋与安静场所的综合体。此外,它也拥有先进的科技,设置了公共无线网络区域,让人们在四处移动时能同时工作并通信。
那些规划这类城市的人,不仅必须思考如何营造良好的气氛,还要注意丑陋或冰冷的建筑所产生的负面心理影响,以及这如何降低了人们优质工作的能力。他们须认清,对文化保持敏锐感有多重要,继而善加维持全球性导向与地方本色之间的平衡。此外,他们也应考虑如何促进整合城市的艺术创造力。当身具良好技能的人愈来愈可以选择住在哪儿时,就比较可能吸引创意城市所需的灵活、高技能劳动力。由于创意不仅在于有构想,还在于将它们落实,因此这类城市需要活力十足的思想家、创造者与实践者。它需要正式与非正式的庞大知识基础设施。不过有趣的是,那些看上去像大型单一制造厂的老式大学,往往不是十分富有创造力的地方;而这意味着要重新省思,大学看起来和感觉起来究竟应是什么模样,并考虑比较不拘形式的崭新教育或学习空间。另一方面,由于特立独行者通常会挑战阻碍进步的界线,因此,创意组织了解,若要运作良好,就需要这些人才,而重要的是,这种较开放的城市能够提供他们施展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