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要与游说、既得利益,还有竞选活动等彼此角力的团体打交道。例如,与道路拓宽相关的住宅方案,就可能使房地产开发商以及由当地居民组成的保守团体间产生歧见。我们知道,人们讨厌交通阻塞但喜欢汽车,就算管理人要加强其他交通方式的吸引力,手中的资源也寥寥无几。而城市管理人了解,许多梦寐以求的成果都与改变行为有关,如住在商店楼上,还有提高居住密度等,而这几乎是他们无力左右的。
最令城市管理人头疼的,便是明知某些问题超出一个城市的控制范围,还要平衡这些需求,并充分利用手边的预算。最后,无论问题有多大或多复杂,富有创意的对策多少总有帮助。
城市生活的断层
这个世界以罕见的方式在改变,其中的新动向包括取得市场优势,成为价值观与品位的主宰者;知识经济兴起;娱乐业获得特殊地位;国家扮演较小的角色;出现超越左右派连续执政的政治形态;许多领域产生共同参与,以界定社会价值观及目标的新需求;许多领域一元化的知识标准面临挑战,知识范畴日益模糊;多元文化的居民小区成长;两性关系重组;对地方、空间、时间的概念改变,尤其在科技进步驱使下更是如此;对国家统一普遍有种瓦解感;重新思量何谓地方、区域与国家认同感。
事实证明,对新需求来说,传统的工作、组织与学习架构已嫌不足。诸如对时间、地点及空间认知等主宰我们生活的核心概念,都正在重新调整,以配合虚拟和网络空间。而我们生活与工作形态的革命,则不断产生种种崭新的可能及问题;另一方面,既有的思考方式已无法分析、解释并解决现状。21世纪初的口号就是:改变、超载和原子化(change, overload and atomization)。改变导致超载,而原子化不仅损及我们应付超载的能力,也损及我们建立必要共同新制度,以因应变革,使获利超越成本的能力。
然而,新中带旧。新兴的后工业制度(post-industrial system)与旧有的前工业(pre-industrial)及其制度并存。我们在二十四小时运作的网络空间内交易,但多数机构的营业时间,却仍遵循着朝九晚五的惯例;而季节性气候模式对生活的决定性,则比我们所愿意承认的更大。在某种程度上,许多事情仍将维持原状,大家还是会搭公交车和汽车去上班,房子看起来依旧是房子,但知识经济体系的内部逻辑,则将逐渐建构出工业化社会。而通过经验习得的行为模式将重叠,有时甚至与强调弹性、适应性和技能随身性的新需求相抵触。然而事实证明,就长远来说,缺乏可预测的模式与架构,实在太不稳定。而由于变化是必然的,因此在新基本教义派兴起的威胁下,文化、意义与价值观等问题将日趋重要。
现阶段有种过渡性特质,它的形态不明,轮廓仍在逐渐显现。而在提供可预测性,以及某些决策方向的原则性架构中,变化与风险将仍是关键层面。至于在发展过程中所促成的更广泛参与的较开放性架构,就位于这个崭新平衡与方位的核心,而且在四海一家的背景中将日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