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整合
规划仍以土地使用问题为重心,而非城市社会动能。在控制的典范下,比在启发或自由的典范下规划较容易,但如今不可或缺的却是后者。而不利于所有城市的,就是尽管强调“集思广益”的规划,却仍未充分与经济、社会、文化事务、环保或美学整合。
牢不可破的刻板印象
现代的复杂性阻碍单纯的控制,反倒迫使我们合作,或共同行动。然而,如公家机关缺乏效率、企业贪得无厌、非政府组织不专业等刻板印象若阻碍思考,就算合作也不太可能成功。各单位都有自身的作业领域、目标与价值观,但这一切也都在改变:志工组织可能富有企业精神,而私人企业或许热心公益。无论在任何单位,都有相同发挥作用的关键原则:力求达成既定目标的效率;能够获得最大成果的效能;要求充分利用资源、时间与精力的经济性;讲求光明正大工作行为的公平性;成就工作质量的卓越(1993年,马他拉索〔Matarasso〕)。然而,它们的意义在不同的单位会有所差异。所谓效率并非单纯的速度或获利率,而是目标的有效性。获利往往被视为经营的目标,但许多企业会以永续、影响力、市场占有率,或是公平交易为更优先的要务。获利不过是价值的另一措辞:对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Oxfam)来说,拯救人命是基准。
口惠而不实的合作
对地方当局与大学而言,携手以缓和经济变迁的冲击,确实有不言而喻的必要性,但有多少大学致力参与,以认清当地的需求,并振衰起蔽,与当地厂商同心协力,将它们带往新世界?而有多少地方当局与大学共同规划,以设计和当地需求有关的目标路线?然而,那种在斯坦福大学、当地企业家,以及创投公司间所建立的关系,正成就了硅谷。合作需求是时代真言,但有多少真正能实现?
受限的动机观
由于城市领导人太少信任民众,或是他们的动机,因此对可能成就的事也几乎没有信心。我们需要超越诱因典范,并研拟能认清某些行动理由的相关对策。而拥有“最大经济动能,以及社会永续凝聚力”的成功社会,“正是那些具备高度信任文化,促使个人……负起自身责任,并在与陌生人交易,还有雇用这些人时,能维持长远合作关系的社会”(请参见培利·希克斯1995年在《民众季刊》发表的《肩负使命的政府》“Missionary Govenment”)。也因此,减少犯罪不能靠修补课刑政策,而要靠大众重新参与;而改善环境与卫生,则要靠改变生活形态。
资本动能
资本限制无情地从城市中排挤低价值的用途。通常由轻工业或手工艺用途转为办公室等,从较低转为较高价值的土地利用变更,会减少多元性,并制造单调的城市生活。在容许的状况下,兴建高楼大厦的能力就成了印钞许可证,但相关单位却鲜少估计空中权利(air rights)或土地利用变更的成本,并将这价值回馈小区。尽管有能削弱这种固有逻辑的特例、规章与传统,但这一切都不断遭受挑战。当它们决定城市的外观时,敏锐的观察能轻易看出这种种端倪:由于华盛顿的任何建筑都不得高于国会大厦,因此当地没有高楼大厦,整座城市是横向展开。而墨尔本因寻求控制维多利亚式街道的高度,迫使摩天楼建置在街区的中央;因此,行人虽是沿着维多利亚式街道行走,但眼前所见却是21世纪国际大都会的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