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头。”孙希望说。
“陈县长就是好人,但他却死得不明不白啊。”
像一团乱麻一样缠绕在他心头的,像梦魇一样压在他身上的,像怀揣一只刺猬一样让他寝食难安的,就是那天晚上陈县长出事的真相。他多么想把自己敬重的陈县长遇难的可怕情景告诉别人啊!
“到底是咋回事?你说!”孙希望催促张有义。
“这话憋在我心里难受啊。要是不说出来,我的肚子就要憋破了。可我能跟谁说呢?我只能跟兄弟你说说。”
孙希望能够感受到张有义内心的痛苦。
“张师傅,你信得过我,我高兴得很!说不定呀,我还能帮你呢。”
“陈县长的死不能怪我呀!那是有人要害他。”
“有人要害陈县长?”孙希望惊讶地问。
“是啊!你不知道,陈县长是个好官。我跟他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再清楚的了!”
“你快说呀!我都快急死了!”
“那天晚上,我接到陈县长的电话,就立马把车开到了陈县长的家门口……”
张有义一边回忆一边把那天晚上发生车祸的情景统统告诉了孙希望,孙希望就像听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那样感到可怕和震惊。当他听到那辆来历不明的大卡车活生生把他们推下悬崖的时候,这个耿直的年轻小伙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有这样的事!”
“我没有说半句假话。陈县长死得不明不白呀!”张有义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希望,你说他们能放过我吗?”张有义强支起身体问道。
“张师傅,你放心,他们没有那么大的狗胆!”孙希望说。
“唉!但愿啊。”说到这里,张有义吃力地抬起手抹掉眼角的泪水,然后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