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飞固执起来会达到好玩的程度,想着想着,子安不禁笑了。
“你在笑什么?”墨玉忽然问。
“啊?笑那四蛇。”
“笑?四蛇?”
“你不觉得他们很滑稽吗?”
“滑稽?你竟然会觉得滑稽?”
“怎么了?”子安对墨玉的懊恼有所觉察。
“到了,我要下车。”墨玉说。他们总是能找到恰到好处的回绝的理由,各自心里明白,理由太明显,都是故意的。
一路的夜风,音乐在车内肆意地流淌,他又调了调音量,开到最大声,竭力把自己融化在音乐里。
思飞说有人喜欢把自己的悲伤融化在音乐里,那悲伤就带上了优雅的色彩,连音乐也变得凄艳--他知道,他不是悲伤,只是空虚--无止尽的空虚--无缘由的空虚!
电话响了很久,子安才听到。
“你还活着啊?”传来了小宇的叫声。
“本来已经走到奈何桥了,又被你狂呼乱叫的给喊回来了。”子安望了望车窗外的黑色的桥。
“我在你家门口,快回来。”
子安下了车,看见小宇站在门口。他拿着钥匙去开门,边说:“温文尔雅的方小宇怎么变得这么毛毛躁躁?”
小宇也不接他话茬儿,进了屋就东瞧瞧西瞧瞧。
“你瞧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看看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无聊。”
“我的牙刷呢?还在吗?”小宇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问。
“天哪?三年了,你还记着你的牙刷?”子安被他问得差点晕了。
“那我今天晚上怎么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