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飞心里想他是想见到自己的,不免有些得意却又不流露出来,她仰了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久吗?不过出去了几天。”
“呵呵,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他看上去很颓唐,玩笑却开得轻松。
度日如年?思飞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却面不改色。她没听见似的回头朝吧台望了望,“她不在,今天?”
“你离不开她吗?”子安低着头问,语气里带着嘲讽。
“不是我离不开她,是有人离不开。”思飞反唇相讥。
“为什么我们谈话的内容总是别人?”子安一反刚才的慵倦有些激动地问。
“是别人吗?不是吧,一个是你爱的人一个是我喜欢的人。”思飞不愠不火。
“我不爱她。”
“你爱不爱她跟我没有关系,不必激动。”思飞故意说得像个笑话。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宇?”子安向前倾了倾身子。
思飞不置可否,仍旧笑,那笑里藏着一把锋利却小巧的匕首,向着罗子安刺去,只一下便明了。
“祝你们幸福。”子安已经有些醉了,墨玉说他以前从不喝醉的,直到最近经常醉酒,其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里有了醉的念头,喝再少也会醉。思飞看着他喝酒,就像看着一个不羁的浪子喝酒,他让她想起了一个画面:傅红雪倒在雪地里,一边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一边遭受心灵的折磨,刀都拿不起了,却仍旧抓着酒壶,手一直在发抖。
“你们的故事我知道一点。”思飞似乎在寻找话题,竟说出了这么一句。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罗子安狠狠地说。
是啊,我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思飞想,那样我们就可以合伙欺骗那个叫秦思飞的恶毒女子,她此时觉得自己真的很恶毒。
过了很久,她忽然问,“你真的不在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