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个性子也真是--女人嘛,干嘛那么固执,先生比那个穷画家不是强百倍!”
“是啊--”周伯见英姨神情黯然,知道又勾起了她的心事,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院子里。
搬到思飞住的蓝羚公寓,安置好后他们正要去吃饭,思飞的手机响了,是小宇。他的车停在梨园外面,思飞几天没上班说自己头痛,他抽出点时间来看看,没想到她们竟然都搬走了。他站在梨园的大门外,仿佛一个赶考的书生一夜醒来发现借住的人家已经变成了一座孤坟。
“思飞,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公寓,我和雨凝以后就住这里了,你过来吗?”
小宇开车来到蓝羚公寓,他看见秦有说有笑的,板着脸问“要搬家就说搬家嘛,干吗说病了?”
“是真的头痛嘛,现在才好一些了。”秦不自觉地把手插到头发里去,仿佛真的刚刚去了头痛,现在还小心翼翼地爱护一下。
“那怎么不去上班?”这句话一出口小宇就觉察了自己问的幼稚,却仍旧不管不顾地说出来,或者只是想听到她的解释,那解释会让人心里舒服些,尽管他知道她的解释随口就来--她的借口存在密封的仓库里,怎么用也用不完。
“我想多休息两天,免得头痛复发。”
“你搬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分明看见了站在里面的罗子安。
秦走近了他,撒娇地说:“你工作那么忙,我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让你为难吗?”
“那你总不能几天不打个照面吧,电话也不接。”小宇的语气明显软下来。
思飞只是调皮地笑,拉了他往里走。
子安一直站在沙发前,仿佛看戏一样。也到了收场的时候,他就随意地笑着走过来:“小宇,真是鬼迷心窍,都顾不得跟老朋友打招呼了。”
“谁是鬼啊?”小宇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