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然巫女自身也多半持有这样的自负。”“原来如此。在朱名巫女看来,当时的情况正可谓灾祸的阴影降临了鵺敷神社,对吧?”
言耶附和道,尽管仍觉得摸不着头脑-若把这当成有秘仪之称的鸟人之仪的举行动机,未免太薄弱了。
“再说这次吧,有祈祷丰渔的意思。近几年来,捕鱼量下降啦。”
然而,下宫没有注意到言耶的疑惑,话题向翌日的仪式进发了。
“不仅是兜离之浦的事,还是整个濑户内的问题,能想到的因素多种多样,譬如说一直滥捕啊,由于隐居分家?和家船?的幼子继承制造成的渔民增加问题啊……如今的现实就是打不到鱼,真叫人伤脑筋啊。”
“因为和大家的生活都息息相关嘛。”
又一次被下宫顺顺当当地搪塞过去了。言耶确信,举行仪式的理由中一定隐藏着某种重要动机。
(这种地区的神社,丰渔祈愿可谓必不可少。换言之,可以想象自古以来就有别的已举行过无数次的仪式,在这里搬出鸟人之仪,毕竟还是无法令人信服。)?父母把本家传给长子,搬到早已分家而去的次子或次子以下的家庭中定居。?以船为家,长期在水上生活起居,定期进港和陆地上的人进行物物交换的群体。
也许是他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疑惑之色,下宫突然假意开口道“虽说和战前情况不同,但朱音巫女也一定感觉到了吧,严酷的枯渔期再持续下去,人们的信仰之心会淡薄-”
“也就是说,她举行鸟人之仪是出于和母亲相同的理由吗?”“当然主要还是丰渔祈愿……”
“反正就会变成母女两代都执行这个特别的仪式,对吧?”“是啊,就是这样。”
两人之间首次出现了沉默。下宫的视线望着远方,端起早已凉透的茶喝了起来。
光是从他的姿态判断,就能看出他不会主动提起朱慧巫女和仪式的关系,以及十八年前发生的事了。但言耶怎么也无法认为,上鵺敷神社去打听就会得到答案。而除了眼前的乡土史学家,在这兜离之浦,言耶基本不可能找到愿意指教自己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那么,只能单刀直入试试运气啰?)最后他断定,必须采取终极手段。
十八年前,鸟人之仪举行时,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由此巫女从密室状态的拜殿里消失了踪影,最后,岛上的八人中竟有七人下落不明。从阿武隅川乌处听说的本来就只有这些。诚然追根究底也是出于好奇心,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在完全无知的状态下面对仪式不免心中不安,这也是事实。
“啊,其实我是想问-”
“嗯,虽然是有点奇怪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