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程涵真的表情很是无奈,望着路上的来往车辆,忍不住叹口气,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郁闷一扫而光。
徐伯春回到家时,约好的侄子徐实发已在客厅守候,冲好了普洱茶,徐伯春便开门见山地说:"昨天在食堂发生的事,你该知道,对工人的反应,老实说,集团领导非常重视,对食堂菜式的价格很有看法。为解决这件事,给工人们一个说法,你得把菜式的价格降下来。"
徐实发愣了愣,随即问:"叔,那是我们几家一起降,还是就我一个降?"
"你先降,其他人也会降的。"
"那不行!"徐实发叫了起来,"一共几家承包商,凭什么我先降?而且,利润已经很低,没多少赚头,为啥要我吃亏?"
徐伯春板起脸来,严肃地说:"很简单,因为价格必须降下来,这没得商量。行政部是我管的,而你是我侄子,如果不起个带头作用,别人的口水还不把我淹死!"
"可是我一降,其他几家不骂死我才怪!"徐实发愁眉苦脸地说,"叔,你总不能让我亏本不是!"
"亏啥亏,你糊弄谁呢!"徐伯春冷笑着讥讽,"你们拿上来的那些单据,也就蒙混过关而已,拿市场上的零售价来顶批发价,你当行政部的人是傻子?"
徐实发脸不红心不跳,嘿嘿一笑:"那不是,只是做餐饮的,赚的都是辛苦钱,而且,平常我们也没忘记和行政部的人联络感情,这笔投资可不小,叔你说是不?"
"行了,别给我哭穷。"徐伯春不耐烦地一挥手,态度不容置疑,"这次你就当帮我,明天开始,一定要降价,让我对公司有个交代。要是降不下来,集团到时动起真格,那就是小事变大,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徐实发端起杯来喝茶,飞快地盘算着,一看徐伯春坚决的态度,就知没多少商量的余地,心想降就降,反正什么钱进什么货,打菜时再把量弄少点,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亏不了多少。无可奈何地一摊手,大义凛然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咬着牙也得帮你扛下来。不过话先说前头,这次我可是当出头鸟,不但得挨骂,还得付出代价,以后要是有什么行情,你可得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