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挂念悦心，他给她发了条短信，问问悦心忙不忙累不累。

悦心没回，他就一直没关机。

半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顾楠以为是悦心，一骨碌从床上窜下来，立马接听。

电话却是刘莹打来的，“哟，顾楠，难得呀，你没关手机？”

顾楠意兴阑珊，有点无趣地问：“怎么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刘莹揶揄他，“好歹，我们俩也坦诚相见过，就凭这样的交情，打个电话不行吗？”

“行，行。”顾楠忙说，“可是，这大半夜，得睡觉啊。”

“睡什么觉？你陪我说说话呗，我刚才又让人给甩了。”刘莹的语调听起来有些低落，似乎在哭，又似乎在笑。

这样率性坚强的女人居然找他诉苦，可见这事儿还真是个事儿了。顾楠没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听她的电话。

刘莹说起了自己生命中过往的那些男人。

顾楠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个昔日的同学，只能在电话里说：“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你碰上的怎么都是渣滓？”

刘莹沉默了半天，问顾楠：“你是个好男人吗？”

“当然是。”顾楠脱口而出。

刘莹终于笑起来，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是。”

两个人又说起高中时候的事儿。

刘莹说：“顾楠，你知道吗？那时候，咱们班的好多女生都在仰望你。”

顾楠有点好笑，那时候，他只顾着学习，跟大家接触并不多，怎么会被人仰望呢？

“那时候，你多清高啊，看都不看我们这些差生一眼。”

顾楠辩解道：“那时候是没时间。不过，我要是知道你在看我，我绝对也会看看你。”

两个人越说越多，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多。

顾楠说：“大姐，小的明天还要上班呢，您是不是也该安歇了？”

刘莹却在结束的时候突然来了句：“顾楠，我喜欢你！”

这无异于给顾楠失眠的夜又加了浓重的猛料，他的脑海更加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