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一辈子不做官,却充当“明治政府的老师”。他曾患斑疹伤寒,幸免一死,认定是吃牛肉喝牛奶有效,不仅作文宣扬,而且买大块牛肉宴客。明治年间长大的夏目漱石把文明开化贬斥为浅薄,这种浅薄似乎也正是福泽谕吉的浅薄。今人未必读其书,却无人不知其人,因为福泽活在钞票上。日本流通的最大面值钞票是一万日元,上面印着他的像,已将近三十年,俗称谕吉,数起来不论张,而是一个人俩人仨人。夏目漱石曾留学英国,在帝国大学教授英文学,却终于未入欧,反而回归亚,甚至回到了汉学,他那副愁容也在千元日币上挂了几年,但没人叫它漱石。《劝学书》中多见的“权义(权理通义)”是right的译语,即现今常用的“权利”,这是1864年在中国翻译出版《万国公法》的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