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可以说质量管理上的“两张皮”,实际上是一种资本主义经济或一种市场经济及其一种合理化的主义与小农意识、小农经济之间的一种利益冲突,这种冲突才是我们要认真去关注的,而不能掉以轻心啊。
在中国,有超过半数的人使用农历来记自己的生日。那么,农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阳历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农历和阳历又是能够在一起的呢?这个问题,我在很多场合都提到过,往往当我这样问时,大家或是面面相觑,或是默不作声。
我又问,如果说我们再向前翻三代,最多翻四代都和土地紧密相连,你们有反对的吗?大家都说没有,别说翻三代四代,其实翻一代就可以了。是啊,在这种城市化的进程中,不要以为我们上了大学,我们读了研究生、读了博士就已经是个现代化的人了。实际上我们还是和土地紧密地相连的,我们的身上还流着小农意识的血;如果要想剪尾巴的话,我们要剪的不是资产阶级小尾巴,我们在当今社会中最大的敌人,实际上就是小农意识和民粹主义。
如果说公历是太阳历,是围着太阳来转的话,那么阴历是月亮历,是围着月亮转的;月亮和太阳显然是不一样的,站在月亮上看世界,和站在太阳上看世界,视野和眼光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西方人的思维和东方的人的思维是一阴一阳的,而这个阴阳实际上不是对立的,更多的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在质量的问题上需要做的,就是应该非常清楚地认识到月亮和太阳这两种视角、两种思维和两种目的的区别,以求同存异。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我们现在的问题原来都是“月亮惹的祸”啊!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把“看不见”的部分,比如PONC,还原成“看得见”的,如此一来,我们就会采取行动了!
“质量意识”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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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质量与“搞运动”
当我们对质量用了各种负面的形式去评估去考核的时候,当我们对质量用各种正面的口号、运动和报告去抓的时候,显然你会发现,质量已经被变得虚无缥渺了,或者说,我们已经把质量变成了“意识化”的了。
中国航天有一个非常好的机制,叫做质量工作“双归零”制度,即“技术归零”和“管理归零”。然而在实际的运行中,“技术归零”来的是一清二白,弄不得半点虚假,而“管理归零”往往是归到最后,大家只能笼统地说“质量意识”差啊,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么,“质量意识”又是什么呢?在许多的组织里也是这样谈质量,谈着谈着,谈到最后就说:“唉,我们员工'质量意识'太差了。”我说:'质量意识'差你怎么办呢?“他说:“很简单啊,交给培训中心去培训嘛!”……
有一家中国造船工业“领头羊”的企业,在与他们的高管沟通的时候,当我问到最令他们头疼的三个问题的时候,得到的答案中有两个问题是与人相关的--第一个就是员工的素质差,第二个就是员工的“质量意识”差。当时,参加讨论的人力资源部经理非常委屈,也很生气。她说:“如果在十年前这么说,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因为我们员工的素质的确不高,质量意识也差。但是十年过去了,我们整个的组织创造了全球的奇迹,行业的奇迹,依然还这么说,实际上就是一种推辞。换句话讲,是用了一种似是而非的语言,而且是任何时候都”对“的语言来谈这件事,这是不可容忍的。就等于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们培训部门。培训部门本来资源有限,权力有限,而且就我们几个人。让我们几个人来为整个组织的'质量意识'负责,这恐怕也是错误的吧!”她说得太好了,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那么,质量意识到底是什么呢,有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由于对这次的经济危机的准确预测,而被誉为“危机预测先知”,他就是保罗·克鲁格曼(PaulR.Krugman)。这个人一直都被认为是个“乌鸦嘴”,但是他这次成功地预测到了这次经济危机,而又在2008年个人独获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全部奖金,所以,就变得更加炙手可热了,被人们称作是“经济学界的帕瓦罗蒂”。
克鲁格曼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用简单的语言让纽约的出租车司机都能讨论那种严肃的经济问题。”他在《萧条经济的回归》这本书的序言中说:“其实说到底,正规经济学中的方程式和图表往往不过是用来帮助修建一座大厦的脚手架而已。”
如果真如克鲁格曼所说,我们现在的质量部门、管理部门所使用的各种质量工具、各种质量图表是一些修建大厦的脚手架,而当你将脚手架撤离之后,你还剩下什么?假如你的质量大厦还没有建立起来,拆了脚手架你还剩下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于是,只能是有虚无缥渺的质量意识在那里飞。所以,我们只能是用喊口号、贴标语和搞运动的方式去搞质量。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只有到了“质量月”大家才会忙碌起来的原因了!而这种心态,实际上是恰恰“跑偏了”!质量意识,表面来看它是“意识”二字,似乎属于意识形态,但实际上,我们在前面反复地强调,它是脚踏实地的,实实在在的,它是用金钱来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