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很快回话:“当然。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的短信铃声适时地响起来。我以为那会是王小八,连忙找出手机看,却不是。我抬头时正碰上朱颜探究的眼光,她歪头打量我良久,终是忍不住问:“女朋友?”
我将手机收起来,不肯定,也不否认。她伸手紧紧捏着勺子搅动咖啡,尴尬地笑笑,自言自语:“原来是有女朋友了,已经有女朋友了呵。”
没必要解释,我埋单,提出开车送她,她拒绝。我转身时,她说:“如檀,你太客气了,客气得生分。”
我刚到我家楼下,朱颜的短信跟着就来了:如檀,谢谢你的晚餐,今天很愉快。
匪夷所思,但我已不想知道真相。
第二天,朱颜掐着我午休的点打进电话,一开始只是声音哽咽,没说两句话就失声痛哭:“坛子,求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也许太迟了,但是我憋了这么些年,我必须说出来,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无奈,其实我是怕见她的,便说:“以后再说好不好?”
那边“哗啦”一声似是打开了什么,然后我听见朱颜歇斯底里的叫声:“不!谢如檀,我现在就要见你,否则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问清地点后,开车去了她家。
当朱颜粉面含笑,妆容整齐地给我开门时,我顿时有一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朱颜穿着白色抹胸式拖地长裙,长度、颜色一如高三那晚她的仙女裙。她见我盯着她的裙子,眼里有一丝得意一闪而过,开心地问:“好看吗?”
在她眼里,我总是很容易被她降服的吧?突然有点胸闷,钝钝的痛,我说:“好看。”坐下等着看好戏上演。
她却不哭,也不闹,只是一味苦涩地笑,笑得我忍不住拿出烟来。我以前从不在她面前抽烟,怕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