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求佛!为什么不是和扛把子们谈判、动刀子、血战?
我还在心里咒那死老天,总不遂了我心中多年的英雄情结,二刁示意我去开车。他居然让我开他的路虎,多少年了,他连驾驶座都不让我碰。
我感激涕零地爬上驾驶座爽了一番后,才发现原来这家伙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另有图谋。从上车后他就一刻不停地摆弄手机,发短信的速度我看着都替他的拇指喊累。敢情我就是一免费司机,我肝火上升猛然刹车,那家伙的头都快撞上挡风玻璃,手指却在手机按键上没有停顿过。我眨眨眼,确定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象,那么便是二刁恋爱了。
我看着二刁贱兮兮的表情突然心血来潮,尖着嗓子学Cat平日对我的样子:“快说,这是给哪个野女人发短信。人家不依,不依……”就差将一双虎掌捏成“粉拳”作势往他胸口上捶。
“滚!”二刁无视我含情脉脉的眼,大力踹我一脚,吼我,“多事,开你的车!”
我将车重新发动,开得飞快。冷气很足,路边的风景很美。我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其实还不赖,于是,情不自禁地唱:“青春,多可爱的青春……”
再度埋首手机的二刁在我唱到第三遍时,终于不堪忍受侧头瞪我:“麻烦换一首。”
我有求必应:“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他抓起纸巾盒砸我。我把着方向盘告饶:“我换,我换。”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我们的心儿飞向远方,憧憬着美好的革命理想……”我唱得正欢,冷不防二刁捶我一拳,车差点就失控。我吼他:“你有病啊。”
二刁白我一眼:“你才有病。好好的,尽唱些娘兮兮的歌,发情期啊?”
我不说他,他反倒先来说我,真是恶人先发难。我将内后视镜正对他,鄙夷地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的脸。那傻B神态,跟发情期的公狗有什么区别?我唱这些个歌就是给你应个景儿。”
“有吗?我有那么明显?”他摸着自己的右脸,一副心花怒放又故作掩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