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不习惯他这样,便大脑短路地问:“那辆白色牧马人是B城的车牌?”
二刁心不在焉答:“嗯。”
任凭我是再啰唆的人,也知道此时该闭嘴。
上香、跪拜,二刁极是虔诚,我却是不信这套的,只管在一旁站着打量来往的女香客。末了,二刁又拖我去一偏殿,说是此处一位大师算命极准。这位“极准”的大师却是一副普通和尚的模样。大师看我俩进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施主要问什么?”
二刁说:“姻缘。”
我说:“事业。”
大师端详我俩,淡淡点头,却说:“不若两位施主换换。”
大师看着二刁说:“施主该问问事业。”又看我说,“这位施主倒是该问问姻缘。”
我暗笑,这位出家人倒是有意思得很。一向执着的二刁朗声说:“大师,我只想看姻缘。”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为了附和二刁,我坚决地说:“大师,我也只想看事业。”
大师捻动佛珠,轻轻摇头。一向有耐心的二刁莫名急躁起来,大力拉我:“走,我们去别处算。”
我们跨出殿门时,我听见身后大师轻声叹息:“执念,放不下便成了心魔。施主,一切要看开。”
我有些恍惚,时空仿佛扭转,此情,此景,我好像曾经置身其中。
执念莫相惜。
很久之后,我才领悟大师话中禅机。事业于二刁,爱情于我,都是执念,放不下就成了一辈子的心魔。因了这心魔,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并且无法停止,无法倒退。
可惜,等我们明白这些,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