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阳光灿烂的日子(1)

找不着北:用跑掉的青春谱写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作者:田佳


我的生日是3月30,听我爸说我出生时晨光熹微正值日出,太阳通红而且很大。这让我觉得很神秘。古人相信圣人降临时会有异兆,正所谓天降祥瑞。我问过我爸我出生时有何异象,譬如房顶一道红光什么的。我爸说没有,我沮丧。他又说那天的确是很诡异。我憧憬,问他什么事那么诡异。他说我出生那天院子里的一间房子莫名坍塌差点把正在做饭的奶奶砸死。我听后默然,从此再没提起此事。

 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当圣人。因为圣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我还是喜欢我的平凡。从小到大我最的事是被老师打。最爽的事是打老师。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是捡到钱还给了一位大爷。做的最没意义的事是捡的钱不是那位大爷的。做的最有骨气的事是熬夜看书到天亮。最没骨气的事是天亮后一觉睡到天黑错过了考试。最荒唐的事是有次吃饭差点被馒头噎死。最可笑的事是我被馒头噎得痛不欲生喊了救命。最幸运的事是旁边有人不断给我递水。最可气的事是后来我接连几天拉稀。

 我至今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每天混迹于学校做我的一介书生。远大抱负倒是有,只是一直没机会实践。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现在看来鲁迅是错了,其实现在的社会本是有路的,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没了我的路,所以我只能不断寻找探索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觉得屈原这句话不是说给他自己的而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他没有在漫长的路上上下求索而是抱石头跳江了,而我听了他的话受其鼓舞一直在上下求索。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对未来的求索是从学校开始的。我觉得我擅长文科,但分文理科时我选的是理科。我曾和我的朋友老黑就分科一事展开讨论。

我说:“我想选文科。”老黑说:“文科你会背死的。”我说:“那选理科。”老黑说:“理科你会做题做死。”我说:“怎么都得死。”老黑说:“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我说:“那选什么好?”老黑说:“横竖一死,随便选。”我正犹豫,老黑又说:“大多数男人选理科。”我说:“那我就选理科。”老黑说:“理科女生少,狼多肉少,文科女生多,肉多狼少,供不应求。”我顶住诱惑说:“我决定选理科,优胜劣汰遵循自然法则。”老黑说:“我跟你一起。”

 即使我选择了理科,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理科生。我想没有哪一个理科生愿意每天沉迷于文化书籍中。我不是一个从小就喜欢看书的人,小时候甚至连童话故事都不看。因为我觉得童话都是编故事骗人的,甚至觉得童话故事误导人的思想。《白雪公主》给我的启示是:原来一个女人可以和七个男人睡觉。

喜欢看书对我来说是后天养成的。四大名著我是高中时候才接触的,初次拜读相见恨晚,再次拜读我下定决心不看四大名著。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已深深陷入四大名著的迷魂阵里不能自拔。张爱玲看了《红楼梦》后著有《红楼梦魇》,说:十年一觉迷考据,赢得红楼梦魇名。看了十几年的大师都看不明白,更何况凡夫俗子的我呢。

我说自己不懂四大名著是因为迄今为止我不知道四大名著的作者是谁。仕者见仕,智者见智,我不知道谁对谁错。说《水浒传》的作者不是施耐庵而是他跟徒弟罗贯中一起写的。《西游记》的作者不是吴承恩而是明代的李春芳。最让我头痛的是《红楼梦》的作者,这本书的别名就有《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等。我们通常认为前八十回是曹雪芹著,虽然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是说前八十回的作者除了曹雪芹,还与一个“胭脂斋”的人有关。刘心武的《揭秘红楼梦》里更直言前八十回内容除曹雪芹外,还有一个跟他关系非同一般的女子“无名氏”操刀。这些暂不提,我就姑且认为是曹雪芹写的。但是最终“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至于那个被大家认为写了后四十回的高鹗,他只是一个整理者,为人迂腐,追逐功名利禄而已。我从不把他当成作者。曹雪芹没写完便一命呜呼了,于是就有了大量续本的出现,据说续本多达一百多种。那我就可以坚定地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有一百多个。

《三国演义》我很喜欢,虽然作者罗贯中肆意践踏历史写的东西不符合史实,但也不能全怪罗贯中,因为他是看着《三国志》写的,所以理应陈寿首负其责。要算连带责任,南宋裴松之也有错,写了《三国志注解》还不能让世人对三国大彻大悟不是责任是什么?!

 总之,我从不跟人谈论四大名著。我认为没有人能说得明白。至于研究四大名著的人,他们也只是了解了个皮毛,并没有资格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夸其谈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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