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颖珺点了点头,龙教授同她握了握手,随后笑道:“我们家舒衍承蒙你关照了。”姚颖珺连忙摆手说:“不敢当。”然而就当她还在对刚才那几句?酬话有失艺术水准而感到惋惜时,龙教授却和她开始侃侃而谈,无奈所谈尽是一些酒肉之言,从学校的饮食一路询问到课程安排,从来校感言一路询问到未来打算,真是吃盐不多闲话不少,却只字不提刘子冀的事情。姚颖珺原本就颇有些困倦,被这些话一问,更没了精神,几次都险些倚靠到王舒衍怀中。总算王舒衍眼见她神色游离不定,连连在暗中轻戳姚颖珺背脊,以免她的交感神经忽然罢工。
姚颖珺勉力坚持了三十分钟,龙教授才说了一句能引起她兴趣的话:“明天晚上,记得和舒衍一起去一下你们辅导员那儿。我感觉你们班现在的风气还不怎么好,所?还要和你们辅导员商量一下。”
姚颖珺应了一声,又勉力附和了几句,终于将话题扯到了“离开”上,在打过招呼后,姚颖珺与王舒衍总算从楼道中走出, 姚颖珺轻轻捶打着胸脯,苦叹道:“你和那教授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寄宿在他家。”王舒衍解释道。
“寄宿?那你怎么还住宿舍?”
“那是平时,到了周末我也会住到教授家中。”
姚颖珺长叹一口气,说:“弄到现在我还是一肚子迷茫,真不知道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且,那个龙教授根本就没有和我提及任何有关处分的事情,那他让我过来,仅仅是为了传达一下明天去辅导员那儿报道的消息?这种事情发一个短信不就解决了?”
王舒衍将自行车从车棚中推出,双眼微微向后一瞥,却看见三楼的一扇玻璃窗中,一张秀丽的脸蛋隐藏在窗帘中,暗暗瞧着自己。王舒衍只能故作糊涂,推着车子拐出了弄堂,远离了那双眼睛的企盼,这才说道:“是一件令你们女生最为不耻的事情,而且受害者就是龙教授一家。”
“非礼?”姚颖珺不假思索的问。
王舒衍瞪大眼睛望着姚颖珺,隔了许久才说道:“回答正确。”
“对谁?难不成是gay?”姚颖珺又打了个哆嗦,王舒衍噗嗤一笑,说:“刘子冀的没?还是有底线的。”
姚颖珺总算能够想象出一副合理测场景:刘子冀的嘴巴又失去了国际公约的管制,对着龙沁璇这位美少女使尽了酸秀才的解数
但是一卡车的问号却又强行的洒入了姚颖珺的脑海,让她忙不迭梳理前因后果,于是姚颖珺终于选择了最为明智的做法:缄口不语,让时间冲淡这一切吧。
……
经过了一晚的折腾,姚颖珺终于很快进入梦乡,第二天结束了全部课程后,她按照龙教授的安排来到了辅导员所在的办公楼,然而在她与王舒衍一走上楼道之时,就听见了楼上传来了一阵咆哮声和一阵怪异的臭味。然而当他们越接近?导员的办公室,那阵呵斥声就愈发响烈,那阵臭味也愈发深沉,使人窒息。
姚颖珺和王舒衍来到弥漫着腾腾烟雾的辅导员办公室前时,里头早已挤入了一簇人。除了比呈交投降书还要惨淡的刘子冀外,尚有二男一女。其中的两个人姚王二人已经认识:辅导员华老师,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母夜叉”季主任。
那个辅导员生的白白胖胖,一对天赐的小眼睛恣意一眯就变成了两条弓形弧线,并且再也看不到瞳孔和眼白,从而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似乎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被赋予了李林甫的基因。
而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母夜叉”季老师则是心?系中极具民愤基础的人物,她的相貌自成一派:眉如杂草、眼如醉象,配合上尖锐的鹰钩鼻子,只让人觉得这大妈就是马戏团出来的小丑,偏偏这样的跳梁小丑还那样没有自知之明,她看人那眼神就像是活脱脱将自己当做半老徐娘一般高高在上,以至于大家只能用“下不为例”来无奈的形容她的人品。然而,东施效颦的戏学生们认了,暴戾恣睢的脾气学生们也忍了,她那双不安分的贼手却总那样不干不净——心理学院中绝大多数的英俊男生都被她那双手捏弄过,或是玩弄脸颊,或是轻抚脖颈,只让心理系的有主名花们纷纷被这个老太婆戴上了一顶别致的女款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