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的是八楼,他一摔下去,当场就头骨破裂,法医来了,连医院都没让送,直接就让拉到火葬场去了。警察还审讯了我好久,因为那阳台上实在是不应该摔下去,最后,看我确实不具备杀他的任何可能性,再加上有经验的老警察推断:一是当时突然有一股强风吹过,二是他穿的拖鞋上有水迹,才认定他是脚打滑,再加上风力的作用,自己没控制住,摔下楼去。他离我而去,我肯定悲伤难过,甚至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但没有了他做为依靠,我反而爆发出了生存的潜力。以前,由于有他在身边,我不敢和男老板太亲密,总觉得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在盯着我。在深圳,一个长得还不算难看的女孩子若是不和男老板太亲密,就会使她丧失不少机会。我不能在一家公司长时间的呆下去,与这有着很大的关系。没有了他,我又应聘到一家公司后,头一天就和老板共进晚餐,然后坦然地陪他去了歌舞厅,在包厢里,我反复地唱着那首《真的好想你》,甚至把嗓子都唱哑了。老板是个老头子,他关切地问我:“你想的那个人在哪?让他也来深圳不就得了。”我大笑着回答:“他在阴间,深圳是他的奈何桥!”我的老板似乎明白了什么,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脊背,以兄长般的神态安慰着我。其实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隋。
这个老头子不是占有我的那第一个男人,不是他不花心,而是他老婆就在我们公司,而且是副总经理兼人事部长,她只要发现他丈夫和哪个女孩子的眼神不正常,也不和丈夫吵架,而是不由分说,就把那个女孩子给炒了鱿鱼。所以,老板对能干的女孩子永远是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否则,他的公司早就倒闭了。我受不了老板老婆那整天盯贼似的眼光,干了不到三个月,就炒了公司的鱿鱼。然后,又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进了一家证券公司当上了业务员。
这家证券公司的老总不是老头子,但也不是年轻人,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口上海普通话,和相声演员牛群嘲讽的“领导”,“冒号”的腔调一模一样,他自称在贵州插过队,祁一个叫叶辛的上海作家同一口锅里吃过饭。我一进他的公司,就发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对,这完全是一种感觉,一个在异乡他地的单身女孩子本能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难辨认,当一个男人不停地把目光停留在一个乳房丰满的女性的领口里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出现了。
在以前我也有过这种感觉,只不过因为陪我来深圳的男孩子的存在,而使我一旦有了这种感觉就开始防范和拒绝,一直到被老板炒鱿鱼或我炒老板鱿鱼。但现在用不着了,我不仅不加防范和拒绝,而且必须使用这种感觉,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资本的外来女孩子要想在深圳发财,不利用这种机会就再没有机会了。
若想洁身自好、坚守贞操,那还是不来深圳的好,在我的家乡老老实实地当乡镇中学的老师,甘于清贫,就行了。
但是,我不是淫荡的女人,何况我做为一个处女,也没有淫荡的经验,尽管在深圳我听得已经很多了,但实践经验一点没有,因而,在我的老板几次在歌舞厅里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表现得肯定是很反感和羞涩的,这更让他对我产生了兴趣,经常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他喜欢我,要是能够做他的情人,他可以给我签订一份三年的聘用合同,月薪在六干元以上。
三年的聘用合同外加六千元月薪对大学毕业没两年的我来说,是一个裉大的、也很难抗拒的诱惑了,何况他的相貌并不令人讨厌,在公开场合,他的知青经历也使他有着一种不能不让人敬佩的沧桑感,我没有像以前那样严词拒绝,而是不置可否。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要求不置可否就说明是默认,有经验的男人都懂得这个浅显的常识。他在一个周末带着我去了华侨新城,在那里他拥有~套已经装修好了的三房两厅的公寓。就在那套后来属于我了的公寓的卧室里,他得到了我的身体,对这个身体,他经常赞不绝口,说是可以和维纳斯媲美,可以让一切绘画模特自惭形秽。在那一刻,我双眼紧闭,想象着是陪我来深圳的那个男孩子在笨手笨脚地爬上来戏弄我。可没有笨手笨脚,而是老练到极点,他从头到脚的抚摸和亲吻,让我最后一丝生理上的抗拒也放弃了,自觉《自愿地接纳了他。
当他离开了我的身体后,竟然欢呼起来:“你、你还是处女?”我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