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区长说:“文玉同志,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再替你说话了。”
文玉说:“张区长,你不要替我说话,我这是自作自受,谁让我做了呢。”
张区长说:“先把裤子系好。”
“张区长,”文玉一边摸索着系裤子,一边说,“你把我撤了吧。”
“撤肯定是要撤的,”张区长说,“就算不撤你,你觉得你还能再继续干下去么?你让大家怎么服你呢?文玉同志,你做出这样的事,让我很痛心呢。”
“张区长,对不起。”文玉说,“我不干了。”
忽然抬起头看着戴玉,对戴玉说:“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戴玉说:“文玉兄弟……”
文玉说:“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的兄弟。”
随后,张区长又让把已经穿好衣服的丁守城的女人从屋里叫出来,尽管是在黑暗中,但她仍然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张区长对她说:“捂着脸,你也知道羞?我还以为你不懂得呢。”
我看着丁守城的女人,张区长的话似乎让她忽然矮下去一截。
张区长说:“全国人民都在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就你是母的,就你一个人在发情、发骚?”
张区长说:“你男人是劳动模范,先进生产者,你这么做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呢?他是矿工,脸本来就够黑的了,紧洗慢洗还洗不净呢,你还嫌他不够黑?还给他使劲地往上抹?”
黑漆漆的夜里,丁守城的女人捂着脸哭了。
文玉的大队长就这样当到了头。接替他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