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他狂喊着“新年快乐”跑出几十步,甚至跌倒一次。她终于来信息了,还是喝酒。看着雪,他说:“真是个好年。”
周寂选择了打车。他打车到莲花咖啡的时候,雪已经没过脚面,他无暇欣赏大自然的美景,进去时都忘记了跺去脚上的雪。
岑冰倩已经微酣,她选择的红酒已经剩下一半,不等他开口,她就说话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周寂真想开个玩笑,但这玩笑在岑冰倩的酒窝里消散了。他看了她好久,甚至忘了坐下,岑冰倩笑着说:“周寂,不认识了?”
“是快不认识了,都过年了,该忘记的都忘记了,不该忘记的只能藏着。”周寂没有说藏在心里,他心里有些东西藏得太深了,藏得越深撩拨起来就越发不可收拾。他有些生气,不是气岑冰倩几个月不和他见面,而是气自己现在这个样,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不争气?这种激动难道是人们常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快坐下吧。”岑冰倩第一次拉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她的手却热,坐下了,岑冰倩就给他倒酒,“暖暖。”
周寂身上暖了,他脱下棉衣,才发现岑冰倩穿得很薄,才感觉屋子里很热,让岑冰倩单薄的羊绒衫上的蝴蝶都可以飞起来。
“终于过年了,终于拍完了,累死了。”岑冰倩念叨着。周寂说:“这么快?那今年的贺岁档不就少了亮点了。”
“有冯小刚就够了,你不要讥讽我,听说这部片子本来是要贺岁的,不过这次要赶明年的暑期档了。”
“你一直在拍片子?”
“中间去了一次欧洲。”
“你自己?”
“不是,陪一个银行的朋友。”
周寂真想问这朋友是男是女。岑冰倩已经笑着说:“男的,才50岁,不秃顶,不驼背,还有些帅,是留洋回来的,还是个博士。”
“男朋友?”
周寂的心酸了。岑冰倩笑着说:“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只是朋友而已。”
周寂还想问下去,岑冰倩却岔过话题问:“周寂,你的报告写好了?”
“现在在印刷厂,明天一早上市。”
“那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