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帆见他们嘻嘻哈哈地完全没把打架当回事,更生气了,说:“你们还笑!海洋,你这是何苦?为了一条狗,你就来和段军拼命,值不值呀?!”
乔海洋猛然停住脚,看着叶晓帆,大声说:“值!”
众人一愣,看着他。
“我师傅是为了我才得罪了段军!人家对我那么好,我不能没良心,别说是一条狗,就是我师傅家房顶上的一根草,他段军动了,我也跟他玩命!”
乔海洋的话让叶晓帆听着很刺耳,她生气地说:“好,好,你有良心,你敢玩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说完自己走去。
“我用不着你管!”乔海洋也生气了。
尚菲菲忙喊:“晓帆!”追上前去。
刘北上忙拉着乔海洋,埋怨地说:“你看你,跟她嚷嚷什么?人家大老远地跑来,还不是为了你?!”
乔海洋看着远去的叶晓帆,气哼哼地说:“她老是这样,看不起老职工!就觉得她自己多高贵似的!”
叶晓帆听到乔海洋的话,泪水流了下来,脚步越来越快。
尚菲菲在后面追着她。
打架的事很快传遍了三连,看着乔海洋眼睛乌青,老车气得骂了他一顿,回家跟樱桃说了这件事。
“啥?他去打架了?”樱桃惊讶地睁大眼睛。
老车一脸的怒气,说:“嗯!看那眼睛肿得跟紫茄子似的!”
“他挨打了?”
“不挨打还能咋的?他还能把人家打了?”
樱桃想了想,拿起围巾就往外走。
老车忙问:“你干啥去?”
“我去看看他!”
“不用,我带他去过医务室了!”
“那我也去看看!”
“回来!”
樱桃转身看着老车。
老车瞥了女儿一眼,说:“深更半夜的,往人家男生宿舍跑啥?要去明天去!他备不住都睡下了!”
樱桃只好懊恼地摘下围巾,坐在炕沿上。
为了补偿师傅的损失,乔海洋给樱桃抱来一条小黑狗,樱桃见了,高兴地抱起来亲了又亲,问道:“你从哪弄来的?”
乔海洋笑着回答:“在旁边屯子里跟老乡买的!”
“买的?干啥还花钱哪?让我爹跟别人要一只不就行了!”
“大黑是因为我才被毒死的,我应该赔你们一只!”乔海洋诚恳地说。
“啥赔不赔的?把我们当外人哪?!”樱桃看了看乔海洋,忽然问:“你为啥不叫上我?”
乔海洋愣住,“叫上你?干啥?”
“去找那个流氓啊?叫上我,你也不会被人家打成这样!”
乔海洋听了笑起来。
“看你,挨打了还笑!说,他叫啥,我找他去!”樱桃把小狗放下,双手叉腰,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
乔海洋见了大笑起来。
樱桃急起来:“你咋了?倒是说啊!我替你报仇去!”
乔海洋笑着说:“用不着了!我把他给打了!”
樱桃吃惊地:“啊?快跟我说说,咋回事?”
乔海洋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刚开始,我是吃点亏,可是后来,我知道拳击的门道了,看准了机会,我一个下勾拳……”
四连卫生室前,马猴子扶着段军走了出来,段军的下巴上围着纱布。
段军吐了口血痰,揉了揉下巴,向远处望了望,说:“这个乔海洋,我饶不了他!”
马猴子看着他,问道:“你还想跟他单练?”
段军没说话,忽然,他看到远处赛牡丹拿着包袱走过,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马猴子说:“走,去找指导员!”
马猴子奇怪地问:“找指导员干什么?”
段军冷冷一笑,“别问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
在四连连部,段军报告指导员,说赛牡丹经常去搞地下演出,兵团不能允许这种封、资、修的毒素泛滥,如果连里不管,他要报告给上级领导。指导员不敢惹他,连忙组织人员,准备去抓赛牡丹。
这天晚上,腰屯小学校的教室里,赛牡丹正在表演,门外忽然冲进来一群兵团战士,二话不说,把赛牡丹给绑起来带走。